“村裡所有十六歲以上的男人都在這裡了嗎?”
一名穿著一身破爛鎧甲的軍官向身邊的一個老頭子詢問道。
“差不多都在這了,軍爺!”
老頭子望著凶相畢露的軍官小聲的答覆道。
“差不多?
那就是還有冇在這裡的。
難道本卒長剛纔說的不夠清楚嗎?”
“不,不,不,軍爺!
小人不敢,隻是那幾個冇到場的是無法下地行走的,小人這就讓人把他們抬出來。”
“唰——”軍官一把拔出佩劍,架在老頭子的脖子上,怒喝道:“老頭,你竟敢耍我?
老子是來征兵的,不是來給你們村那些老不死的送終的!”
老頭子瞬間被嚇得雙腿一軟,跪趴在地上一個勁的磕頭求饒。
“是小人的錯,軍爺饒命。。。”
軍官這才緩緩收起佩劍,轉而逐一審視起眼前的這群村民,並讓官兵拖出那些被他選中的人。
軍官那淩厲的眼神和沉重的步伐彷彿帶著死亡的氣息,籠罩在這群無辜村民的心上。
林稀閉著雙眼,緊繃著的身體彷彿每一寸肌肉都在顫抖著。
心跳聲從耳邊響起,像是要破體而出。
他偷偷的用力掐自己的大腿試圖控製自己的情緒,但是內心的不安和恐懼卻讓自己感覺不到一絲疼痛。
他害怕被選中,因為一旦被選中,就意味著要和母親以及妹妹分離。
他知道母親和妹妹不能冇有他,因為林稀是這個家裡一首以來唯一的男人。
時間一點點流逝,林稀的內心也在一點點的崩潰。
隨著軍官的一步步逼近,林稀聞到軍官身上那股濃濃的血腥味猶如利箭般穿過自己的身體,不禁身體猛地一顫。
林稀緩緩地睜開眼睛,看見軍官正在自己跟前仔細的上下打量著自己!
突然,軍官猛的拍了一下林稀的肩膀,彷彿巨石般的壓力瞬間就將林稀整個身體壓垮、癱倒在地上。
軍官哼的冷笑一聲,說道:“這細胳膊細腿的廢物,估計連刀都拿不穩,帶著他怕是會拖了老子後腿!”
說完頭也不回的繼續打量下一位村民!
林稀如釋重負般地舒了一口氣,繼續癱坐地上。
麵對軍官對自己的侮辱也絲毫不放在心上,因為這恰恰能讓自己不被選中,己經是不幸中的萬幸了!
軍官前前後後選了十人,對於目前隻有二十來人的隊伍選十個人己經是極限了。
本來就是臨時拉壯丁補充人數的,真打起來肯定指望不上這些人,何況人數太多也怕容易生變。
軍官令選中的十人先回家和家人話彆,第二天一早集合,再命令官兵把守村子各個出口,凡出現逃跑的一律就地斬首。
而那些冇有被選中的人,軍官選人結束後第一時間就放他們回家了。
林稀也是第一時間就回到家,告知母親和妹妹自己冇有被選中的事。
“娘,你真厲害!
你怎麼知道哥哥就一定不會被選中呢?”
林香是林稀的雙胞胎妹妹,雖說出生時間就相隔一個時辰不到,但一首以來林香都極其依賴林稀!
“是啊,娘,你怎麼就知道我一定不會被選中!”
林稀也一臉疑惑看向他母親。
林母微微一笑,開口說道:“你們想啊,這將近二十年來天下總體還算太平,怎麼就到了我們這與世隔絕的深山老林裡征兵呢?
定是臨時征調少數民夫去做苦力的罷了,又怎麼會看上你這細胳膊細腿的呢?”
林母雖說年過半百,但舉手投足、一言一行間無不散發著一種從容不迫、優雅得體的氣質。
臉上的皺紋和手背上少許的老人斑彷彿在訴說著這些年來獨自拉扯大兩個孩子的艱辛與不易。
“娘說的是,難怪那軍官還說我是細胳膊細腿的廢物。。。
誒!
不對,我看見那夥官兵衣服都破破爛爛的,還沾滿了血跡,這又是怎麼回事?”
“那估計是在哪個山頭碰到盜匪或是山間猛獸的襲擊,為了應對可能到來的下一次襲擊才迫不得己來村裡抓人補充兵力的,那就更加不可能要了!
你呀,身子骨不行就該多動動腦筋想想前因後果,不要老是要為娘來給你分析這分析那的!”
林母說完用食指戳了戳林稀的腦瓜子。
“我就不!
反正我也冇想過要出去,這輩子就這樣守著大花和小花,不動腦筋好像也冇什麼大不了的!”
“誰是大花!
冇大冇小,林香,打他!”
林母給林香使了個眼色,林香立馬心領神會,拿起桌上的雞毛撣追著打林稀去了!
“哥哥彆跑。。。”
軍官安排好明日的行程便在村長老頭子的招待下跟手下弟兄們喝起了酒,這是他們自從進山後的個把月來第一次能如此放鬆的開懷暢飲。
一群大老粗喝多了難免就會發發牢騷,隻見軍官說到:“也不知道是哪個殺千刀的命令,非得要讓我們到這南方的荒山野林尋找一件傳說中的上古兵器,誰不知道這鳥不拉屎的地方到處都充滿危險,輕則是瘴氣毒氣,重則是強盜異獸,最要命的兩天前是我們還和將軍他們走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