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己經恢複的差不多的江寧在氈包內慢慢練習走路,再躺下去她感覺她的腿都要廢了。
外麵傳來了人走在雪麵上的聲音。
江寧以為是木娜,連忙打招呼,“木娜,你來啦!”
氈包外的人動作一頓,然後掀開門簾一角,露出一張硬朗的麵龐。
江寧看著這個陌生的人,猜出他是塞恩那部落的人。
“你好,請問你找誰?”
來人的眼神在屋內巡視一圈,一板一眼的回答:“霍克利,我找木娜。”
“木娜不在。”
江寧反射性的說。
他微微點頭,放下門簾,離開了。
江寧輕輕吐氣,實在是這個人給她的壓迫感太強了,而且她又是外來人,怪有心理負擔的。
這時,她突然反應過來,“霍克利”,不是救她回來的那個人的名字嗎?
誒呀,剛剛最起碼也要說聲“謝謝”的。
等到木娜拎著一大塊肉回來,江寧趕緊把剛纔發生的事情告訴她。
木娜拿起骨刀,把肉切成一片片的放進瓦鍋裡煮。
“冇事的,一會兒我就去找他。
至於感謝,你不用太在意,無論是誰,看到有人落難我們杜特人都會幫忙的,這是神的啟示。”
“那怎麼行呢?
救人的人可以不要求回報,可被救的人不能有所表示,那不是寒了人家的心嗎?”
和木娜相處了一段時間,江寧知道這兒的人對自己部落的人一首是互幫互助,甚至把這當成了一條行為準則。
其實,在原始時期和封建社會時期,絕大多數人都是聚集在一起生活的,他們會分享為數不多的生產資料,需要共同對抗自然中的災害。
當社會進一步發展,生產力水平大幅提高之後,單獨生活的人也能很好應對生活中的挑戰,原本多人共同生活的大家庭自然而然的分裂為一個個小的家庭了。
凜冬大陸的杜特人生活在這片氣候惡劣的陸地上,唯有團結起來才能謀得生存的空間。
可江寧不是,她甚至不是他們這個世界的人,自從來到這裡,她都冇有付出過任何東西,當然不能心安理得的享受彆人的幫助。
見江寧如此堅持,木娜隻好說:“好吧,那等你好了我帶你去找我哥。”
“啊?”
江寧吃驚。
“他是你哥?!”
木娜驕傲的揚起下巴。
“是的!
我大哥,霍克利,可是部落裡最勇猛的勇士之一!”
江寧很捧場的鼓起掌。
“厲害!
厲害!”
“那他不和你住一起嗎?”
不應該是大家庭生活嗎?
木娜搖搖頭,解釋給她聽。
“在我們塞恩那部落,隻要你成為勇士,證明你能獨立生活,那你就可以選擇搭一個屬於自己的氈包。”
隨後,她調皮的加了一句。
“而且,有自己的氈包也能讓女性更加的青睞,是一種成熟勇猛的象征呢。”
江寧瞭然,氈包=房子,一點兒問題也冇有。
“那你哥住的地方離這遠嗎?”
外麵冰天雪地的,積雪又那麼深,走個一兩百米她就得歇菜了。
塞恩那部落不小,有三千多人呢。
“嗯——”木娜不知道該怎麼說。
“說遠有點遠,說近又很近。”
“我哥他現在住在阿泰那裡,可這個氈包又是他的,他什麼時候回來住我又不清楚。”
“什麼?!”
江寧震驚的就是一個原地起立。
她把人家婚房給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