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現在這些人已經被李酆殺了，那些冤魂也被李酆收集了起來，就因為在剛纔，李酆看到這些冤魂產生了一絲的憐憫。

然後。

“叮，檢測到宿主的，體悟冥府真諦，塵歸塵、土歸土，靈魂歸厚土，因果循環，輪迴交替，萬靈皆有歸屬，善惡皆有所報。”

“現開啟陰司第一考，問：有心為善，無心為惡，當如何?”

朦朧中，李酆突然發現自己所處的世界發生了變化。

“李兄、李兄。”

李酆突然感覺到有人在推他，一回頭驀然間，李酆下意識的拱手道：“宋兄有何事?”

宋秀才道：“李兄，這位衙役來請我們去參加考試，看你突然呆立不動，怕你怠慢了官差回頭取消了你的考試資格可如何是好。”

“是已連忙呼喚，彆不是被大喜驚失了魂魄纔是。”

李酆突然發現自己的腦海中出現了一段記憶，眼前這人是自己同鄉，因為考中了秀才就直接改名叫了宋秀才，在求學時偶然間認識的。

李酆往前看去，看到一名衙役打扮的人手裡拿著公函，身後牽著兩匹白馬，站在二人跟前。

衙役張口便說：“宋秀才、李公子，請你去參加考試！”

宋秀才十分奇怪道：“這主考的大人還冇到，怎麼會今天突然就要考試了呢？”

而李酆卻是隻感覺眼前這一幕畫麵很眼熟，但是卻不記得是在哪裡看到過了。

衙役並冇有理會二人有何想法，隻是不斷的催促他們二人趕緊動身前往。

李酆與宋秀纔對視一眼，宋秀才無奈，隻得勉強翻身上馬，而李酆也翻身上馬，但是暗中嘗試彙聚了一縷陰氣在其手中劃過。

“自己陰差力量還能使用，那麼。”

幽冥法眼。

看向走在前方的衙役，套在一套官服之下壯實的肉身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個巨大的骷髏骨架，腰間佩刀，頭戴官帽，身穿官服官靴，周身還環繞著一絲暗金黃色的光芒，跟功德氣息很相近，像是糅合了功德與陰氣而形成的存在。

有點像所謂的陰德護身，陰德李酆通過陰天子係統問過功德與陰德的區彆。

陰德是陰司專門為其體係下的各路陰司鬼差、鬼魂設立的賞罰體係，妙用無窮，比單獨的功德對於低階鬼神而言更加適用，可以幫助他們穩固魂體，提升修為，遮蔽陽氣的侵襲，隨心控製煉化等等。

而純粹的功德反而會帶有一絲陽氣，一旦失控會由不得他們煉化，一不小心又還陽成人那可就慘了，這種低階鬼神，還陽後會法力全失，那肉身也會因為功德重鑄而成，無論是在鬼物眼中還是妖物眼中都會成為一味大藥，從而垂涎三尺。

所以陰德對於這些低階鬼神反而是最適用的賞賜。

跟隨衙役一路上，宋秀才拉過李酆悄悄耳語：“李兄，你有冇有發現好奇怪，這一路的景象不像平日所見，跟往日考點好像有所不同。”

“無事，宋兄，咱們有衙役引路，看這衙役一身勇猛剛正之氣，定然並非匪類，請安定心神，何況真有匪類，區區不才以在下的實力，七八個人都是進不了身的。”

宋秀才文言抬頭看向李酆這近乎八尺的身高，瞬間安心了不少。

一路快趕直到到達了目的地，李酆與宋秀才，才發現這裡是一個繁華的大城市。

李酆蠻好奇的打量著這個城市，跟宋秀纔沒見過世麵的左顧右盼的樣子不同，李酆的幽冥法眼可以清晰的看穿這一切的本質，但是李酆不敢眺望的太遠了，以免招惹到不知名的強者。

很快，李酆與宋秀才被帶到了一個衙門，衙門的殿堂內主位無人，下方擺著數十套桌椅，桌上擺著紙筆，每個桌子麵前都坐著一個書生，隻餘下了兩個空座。

李酆一眼望去這些書生全都是普通人是血肉之軀。

這時在李酆一旁的宋秀才恍然大悟，明白真的是來考試的，他連忙拉開一把椅子上坐了下來，準備考試，回頭望去李酆還站在原地冇有動作，連忙拉了一下李酆的衣服，示意他趕緊坐下。

李酆此刻終於想起自己來這裡的目的，記得在進入這個世界之前，陰天子係統出現任務提醒，開啟陰司第一考，後麵的內容當時冇有注意，不過現在既然要科考。

想必這陰司第一考的破關核心就在這裡，想到此處也就直接坐下。

來參考的眾人，冇有平庸之輩，皆是才學出眾者，而這考試李酆雖然冇有專研過古代文學，但是策論、道德經、易經等諸多文學大作都還是有所涉獵的，而且毛筆字也是寫的還不錯的，所以很快就寫完了文章。

當所有學生放下手中的筆後，出現一名考官。

“現請各位考生，回答最後一問個題，過關者可直接通過本次陰考。”

“問，有心為善，當如何?”

“問，無心為惡，當如何?”

聽到這個問題的一刻李酆瞬間醒悟，回憶起這是自己小時候看過的一個電影。

大概劇情是，一個秀才趕考，在晚上休息的時候，被陰差邀請到了城隍廟考試，考試的核心內容就是，有心為善、無心為惡，當如何?

而答案，也很簡單，有心為善，雖善不賞；無心為惡，雖惡不罰，被城隍嘖嘖稱奇，讓當時監考的諸位判官，也是大為讚賞。

這是說，刻意地做好事，即使是善事也不應該獎勵。無意之中做了壞事，並非出於本意，也不應該受到懲罰。

也許想要破關，隻需要回答這個標準答案就行了，但是這是自己心中的答案嗎。

當年自己在看到這個故事的時候，內心的想法並不是如同那些判官的大加讚賞，當時的自己就產生了一個疑問。

無心為惡，真的做了惡事不要罰嗎？不該承擔應有的責任嗎，這是什麼時代下文化主流言論可以讓人說出這種話，還讓陰司之人大加讚賞。

假如一個人，因為過世殺人了，就不應該懲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