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的不說,就拿劉伯溫與李善長舉例。
劉伯溫要比李善長年輕個幾歲。
可如今李善長每晚還能召小妾入房伺候,而劉伯溫那副病體,恐怕已經十數年冇嘗過魚水之歡了。
“妹子,你說的不錯,等找到土豆在北方種植之後,咱就讓標兒休息休息。”
“那還要等到什麼時候啊!”
“我的意思是,等標兒娶了詹氏,讓他帶著常氏、詹氏,還有即將就藩的皇子們回鳳陽祭祖。”
“如此既不算標兒耽誤朝政,也能讓標兒休息幾天。”
“好!”老朱認真點頭道,“那就讓標兒先回鳳陽祖地祭祖,他也能順便幫咱考察當地民生。”
聽到老朱還要給朱標安排差事,馬皇後狠狠瞪了老朱一眼。
也是見馬皇後如此,老朱連忙搖頭道:“讓老大回鳳陽好好歇歇,朝廷這邊咱替他守著。”
.......
另一邊,中書省。
當太監宣讀重設檢校,設立錦衣衛的聖旨後,整箇中書省頓時亂做一團。
“重設檢校?這豈是聖君所為啊!”
“當年楊憲如何壞法弄權,如何欺上壓下,我等都是曆曆在目,如今陛下竟然要重設檢校!”
“諸位大人,下官欲到奉天殿前靜坐,隻求陛下收回成命,不知哪位大人願與下官同往!”
“本官願意!”
“本官也去!”
“我們都去!”
中書省的眾多官員說著便要朝皇宮走去。
隻不過不等他們走出兩步,隻見人群中間的胡惟庸冷聲說道:
“今日中書省禁閉,所有官員不得外出!”
此話一出,一眾官員麵麵相覷,半晌這纔有人問道:
“胡相,我等願向陛下死諫,胡相何故阻攔啊!”
“諸位大人!”
胡惟庸一改方纔冷厲,環顧眾人溫聲說道:
“當今陛下聖明,不輸古之明君。”
“既然陛下下旨重設檢校,自然有重設檢校的道理。”
“諸位好生當差,何故搭上性命冒死進諫呢?”
看著胡惟庸和稀泥的做派,幾名老臣當即不滿道:
“胡相,我等身為大明臣子,規勸陛下自當義不容辭。”
“所謂武將死戰,文官死諫,隻要能規勸陛下,我等性命何足掛惜?”
“對!我的性命何足道哉?隻要能規勸陛下成為一代聖君,我等也是死得其所!”
看著麵前語氣慷慨,滿是忠君為國之言的官員。
胡惟庸心中一陣冷笑。
這些文臣怎麼想的,他比誰都清楚。
他們無非是想立下傳誦千古的忠臣美名罷了。
說什麼忠君體國,說什麼是悍不畏死。
可背地裡,豢養歌姬,收受賄賂,欺壓百姓,這些壞法亂國的事兒他們可一件都少做。
儘管對於眼前這些滿口仁義道德的官員很是鄙夷,但胡惟庸也知道自己應該做什麼。
旋即輕咳一聲,看向眾人愈發溫聲說道:
“諸位大人,此事不是你們能夠置喙的,若是前往奉天門前靜坐,豈不是有逼宮之嫌?”
就在眾人聽後表情尷尬,相互對視之時。
胡惟庸忙繼續開口道:
“諸位放心,明日朝會,胡某必當向陛下進言,成與不成均在胡某一身。”
“就算陛下震怒,也隻會罰胡某一人。”
“隻不過今日就委屈各位大人在中書當值。”
胡惟庸話音剛落。
他的幾名親信便當即高聲說道:
“胡相當真乃大明柱石,我等願聽胡相吩咐。”
“胡相一心為公,我等佩服。”
“各位同僚,我等不該拖胡相後腿,今日就聽胡相安排。”
在胡惟庸親信的極力鼓吹之下,中書省其他官員這才作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