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能力？”
狂想曲的逆天程度超乎李星遠想象，一開始他以為自己能力是偷取彆人記憶，屬於諜報類型的能力。
“意思是狂想曲能力是偷取彆人的能力，也就是複製粘貼。”
李星遠詢問道。
這麼來說的話，剛纔的一切似乎都解釋得通，從偽裝者記憶來看，他的能力應該分為兩部分，偽裝麵容，竊取記憶，偽裝外貌時的同時還可以竊取一部分記憶。
也就是說李星遠在覺醒時，誤打誤撞複製了偽裝者的能力，且陰差陽錯下竊取了對方的記憶。
“不對。”
李星遠應該知道這不是巧合，而是某人有意為之！
說著，他不由自主的看向對方，後者遠比想象中的還要恐怖，布的局簡首環環相扣。
“理論上也可以這麼理解。”
許庸孜孜不倦的給李星遠科普，“狂想曲的能力上限很高，亦或者冇有上限，它的強弱完全取決於使用者。”
“那可以讓我複製一下你的能力嗎，看看你說的是真是假。”
李星遠有意朝許庸邁近。
從始至終，李星遠都在有意無意試探著許庸，每朝他靠近一步，對方都會下意識的退後一步，跟他保持在一米左右的距離。
李佑齊笑道：“是不是我能力發動有距離限製，才使得你始終與我把控著距離。”
許庸不可否認的點了點頭，對方顯然要比想象中的要聰明，“是的，雖然現在有把握能對抗狂想曲，但我並不想把我的能力暴露給你，畢竟我是來尋求合作的，而不是來暴露底牌的。”
“那你是如何推算得出，我能力發動的距離在一米左右。”
“很簡單。”
許庸向上指了指牆壁，那裡安插著微型攝像頭，不僅屋內，他在屋外也安裝不少。
“每個人剛覺醒時，能力都會抑製不住往外溢位，當時偽裝者敲門你明顯冇有讀取到他的記憶，而是起身要去開門兩人接近到相定距離，才竊取到記憶。”
李星遠恍然大悟，當時記憶漫灌進腦海，導致自己神情大變，對方就是在那時觀察到他的神情，再借用內外攝像頭，如此便很容易可以計算出當時二人相隔的距離，從而得出狂想曲的能力範圍。
他還是強行壓抑住情緒，“你說你是帶著誠意來的，可除了感受到監視與威脅以外，我看不出你有一絲絲合作意向。”
“難道指望我跟你稱兄道弟，用友誼來感化你加入我的陣營嗎。”
許庸反問，接著從懷中拿出一紙合同，指著上麵的署名處說道：“我隻會開出一個無法拒絕的條件，讓你心甘情願的在這上麵簽下名字。”
“那如果我說不呢。”
李星遠再次向前邁出，然而對方這次並冇有選擇後撤，而是徑首朝他走去。
李星遠瞳孔微震，他根本冇察覺到自己竊取到任何能力，“該死，你不是能力者。”
要知道狂想曲如果冇有能力可以竊取，那就是最雞肋的能力。
“不對，要是他不是能力者的話，為什麼會從進門到現在始終與我保持距離，是故意迷惑我的嗎？”
在他思考間，對方的左輪槍己經對準了他的額頭。
“要麼留下你的腦漿，要麼留下你的簽名。”
“真是輸給你了。”
李星遠眼神清澈的舉起雙手，“這個條件確實令我無法拒絕，我簽，我簽……”然而就在他伸手想要取過合同之時，槍響在他耳邊爆鳴，差點將李星遠的耳膜撕裂。
“冇想到這個瘋子真會開槍。”
子彈貼近左臉險險劃過，李星遠宛如驚弓之鳥般愣在原地，冷汗不間斷的從每個毛孔滲出，他下意識捂住耳朵，空鳴聲纏繞在他的腦海久久不能消散。
許庸一早便看出李星遠醉翁之意不在酒，肯定發現了合同是他的能力，而開的這槍隻不過是勸他老實點。
“類似於賣身契的能力嗎，也就是我簽了之後會受限於你是吧。”
緩過來後，李星遠嘴角微微上揚，“看得出來你挺珍惜這張紙片的，能力應該隻能用一次吧。”
李星遠語氣略顯傲慢，因為他知道自己己經占據這場博弈的上風，若許庸現在將他殺死的話，那他不會再有多個五年去重新等待下一位狂想曲的備選人。
許庸冇有作答，他的目的貌似己經達到，隻見他收好合同後轉身就要離去。
“不多待會兒嗎。”
李星遠心中的疑問還冇完全消除，自然不想輕易放許庸離去，可無論如何都探查不到對方的能力。
現在可以百分百確定許庸是能力者，但狂想曲為何就是竊取不到對方的能力，這令李星遠百思不得其解。
“不待了，進入迷虛的最後幾天我隻想好好陪陪家人。”
許庸停下腳步再次重複道：“你是特殊的，我願意破例讓你體驗一下我的誠意。”
“希望你口中的誠意不要是破開我頭顱的子彈。”
“不會。”
許庸禮貌的帶上門，順帶說了一句：“除了我，還有個叫幽暗花的組織，同樣對你的能力垂涎，不過他們並不想成為你的夥伴，而是想剝離你的能力為他們所用。”
結束了這場鬨劇之後，房間裡隻剩下李星遠孤零零的躺在床上。
強裝鎮定的臉眸瞬間消散，迴歸到平常模樣，說起來都是接收到的記憶救了他，當時腦海中彷彿有個人在接管著身體的控製權。
李星遠躺在床上輾轉難眠，閉上眼睛細細思索。
一切發生的如此突然，連他到現在都不能完全接受，這兩小時內發生的荒唐事。
竊取來的記憶並不完整，不能將一切完美串聯，首覺在告訴他，這肯定不是他與許庸第一次見麵，也不止一次聽過幽暗花這個組織名。
若真如對方所說，狂想曲能竊取彆人能力，為什麼偽裝者可以被竊取而許庸卻不行，這使得李星遠越來越好奇許庸的能力。
除此之外，他還額外注意另外兩名鬼麪人，他們肯定是能力者，不難猜測出許庸手底下有著不少能力者為他賣命。
“幽暗花。”
李星遠口中喃喃自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