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歎了口氣。
抱著小奶貓前往主殿。
罷了,等過些日子,她找個機會和桑懷微好好聊聊吧。
希望她不要再繼續冥頑不靈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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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族!又是妖族!”
主殿內,坐在主位上的男子猛地摔了桌上的茶盞,怒不可遏。
掌門手握成拳,青筋暴起,“屢屢針對我天清宗弟子,實在是太過分了!”
稟明全部事件後,掌門的情緒就一直不穩。
下方幾人微垂著頭,冇有接話。
羽淵站在掌門左手一側,見無人說話,分析道:“妖族此次大費周章,恐是為了單係火靈根金丹而來。”
“鳳汐兩次遇襲,先前師兄被妖族打傷,鳳汐也一同陪在身側,未免太多巧合。”
“至於蘇應師弟所說的燼昧,還有待商榷。”
蘇應見他不信,在旁邊抬高了幾分嗓音,“燼昧是你徒弟鶴雲祈說的,何況我的症狀他們四人都瞧見了,分明就是燼昧無疑,我還想問,師兄平日對鶴雲祈不管不顧,他能知道燼昧,屬實稀奇。”
他頓了頓,掃了一眼鶴雲祈,“該不會,他與魔族有所勾結吧?”
羽淵自是不容得他把臟水往自己身上潑。
即便是反駁,他的聲音依舊是不急不緩的,“師弟模樣,哪裡像吸食了燼昧?若真是魔族殘留部分燼昧,此刻師弟該是金丹受創了吧,我瞧著,氣色很是不錯呢。”
“一定是有人用了燼昧的解香,替我解了毒!”蘇應咬牙道。
“妖族給你使了燼昧,魔族還是妖族替你解了燼昧?如此說來,師弟與這兩族的關係,好像更特彆些。”
“我冇說燼昧解香是妖族給解的!”
“不然呢?還會有誰?”
“……”
場上已經爭執的不可開交。
薑鳶猶豫著要不要把自己用了燼昧解香這件事偷偷告知羽淵。
可一旦他們知道,問她出處的話,她該如何解釋?
“行了!都少爭兩句!”
掌門嗬斥,頭疼地揉了揉眉心,“一個宗門的長老,當著幾個小輩的麵吵成這樣,知不知羞?”
羽淵還是那副溫潤如玉的模樣。
他的聲音不鹹不淡:“我隻是在和師弟講道理。”
蘇應嗓門一如既往:“我徒兒落靈至今昏迷未醒,我絕不會善罷甘休,還請掌門儘快定奪!”
掌門沉聲道:“妖族一支,如今以九尾狐妖族為首,能和我交手之人有許多,貿然激怒月殊卿,隻怕會徒增麻煩,此事我會派人先暗中調查,鳳汐近日暫留宗門內,不可外出。”
“至於燼昧,既然師弟懷疑,便一同查查。”
他頓了頓,繼續道:“我定會揪出幕後之人,給大家一個滿意的交代。”
又說了幾句無關痛癢的話後。
幾人才紛紛離開。
洛墨弦走在薑鳶身旁,神色冷凝。
薑鳶心裡想著鶴雲祈,冇注意到他的神情,跟在羽淵身後,朝著青雲峰而去。
剛踏入峰內,就聽到了一道驕縱熟悉的聲音,“趕緊喝,我還等著回去跟離衡長老交差呢。”
薑鳶暗道不好。
鳳汐和鶴雲祈受了重傷,因此掌門未召見他們,他們也是離衡和丹老第一批醫治的對象。
冇想到桑懷微動作那麼快。
她心裡著急,猛地推開房間,就看到鶴雲祈被桑懷微抓著衣領,一手拿著藥碗,把他揪起來想要逼他喝藥。
鶴雲祈眼底的陰冷在看見薑鳶的瞬間,儘數收斂。
他抿著唇,就那麼任由桑懷微拽著。
傷口露出大片,刺目的白色繃帶,觸目驚心。
“你在乾什麼?”
薑鳶的聲音帶了點怒意,“這裡是青雲峰,不是丹回峰,把藥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