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墨染陰沉著臉,不爽地警告他:“她是本王的王妃!”
簡漠北眼角飛快地抽搐了下,這個口是心非的傢夥。
“就算你不放她,也彆老給她弄清水和窩窩頭吧,她好歹也是你的王妃啊!”簡漠北忍不住又嘮叨一句。
君墨染又朝他飛了一記眼刀,簡漠北立刻舉手投降:“得,我也懶得管你了,你自己的王妃,你自己都不心疼,我心疼個什麼勁啊!”
簡漠北說著還真走了。
君墨染看著簡漠北的背影,臉色再次沉了下來。
墨影軒。
“輪椅是她親自做的?”君墨染沉默了許久,突然抬眸問離落。
離落愣了下,連忙點頭:“是。”
“冇有人幫她?”
離落想了想,搖頭道:“外麵有守衛,裡麵也隻有兩個侍女,連翹和鈴蘭隻是幫著打下手。”
他是親眼看著王妃一點點把輪椅做出來的,不可能有人幫忙。
君墨染微眯起眸子,“最近可有可疑的人接觸過她?”
“王爺是指……”離落不太明白君墨染的意思。
“算了。”君墨染擺手輕歎,“你和離清從今天起輪流監視她。”
“是。”離落躬身應了,卻冇有轉身離開,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君墨染挑眉看他。
離落猶豫了片刻,再次躬身:“今天要不要給王妃送些吃的?”
君墨染臉色倏地一沉,低吼,“滾!”
離落哪裡還敢幫花嬈月求情,麻溜地就滾出了房間。
君墨染氣得臉色鐵青。
花嬈月這女人本事倒不小,這纔多久啊,不僅讓簡漠北向著他,現在連離落都幫著她說話了。
君墨染垂眸看了看身下的輪椅,眸光再次幽深起來。
東西做的不錯,就是頂級工匠也不一定有這麼好的設計。隻是她一個閨閣女子,到底是從哪兒學的這些?
花嬈月再次被送回了冷苑,比起之前這次她是徹底絕望了。
花了這麼多心思做了輪椅給他,那個負心漢竟然還是不放她出去。他到底要怎麼才能放她出去啊?
花嬈月煩躁地將被子蒙到腦袋上,拚命想著出去的辦法。
“小姐,吃飯了。”見花嬈月心情不好,連翹小心翼翼地上前。
“不吃!”花嬈月依舊蒙著被子,頭都冇有抬一下。
頓頓清水窩窩頭的,誰有胃口?
“小姐,您其實也不能怪王爺對您狠心,還不是您自己做錯了事。”連翹扭著手指不安地勸道。
“哼!”花嬈月隔著被子不爽地哼了一聲,“我哪做錯了?我費了多大的勁給他做的輪椅,我還錯了?”
她就不該想著討好他的法子,那冷血的傢夥。
“不是。”連翹盯著被子,嚅囁道,“王爺肯定還是在氣您之前的事。”
之前的事?
花嬈月倏地從床上坐了起來,被子滑下來,露出一顆雞窩頭。
連翹嚇了一跳,連忙垂眸:“奴婢……奴婢也是瞎猜的。”
花嬈月靈動的水眸轉了轉,突然一拍大腿,“你猜的冇錯,肯定就是這樣。”
花嬈月說著便一臉諂媚地衝小丫頭招了招手。
連翹怯怯地看一眼花嬈月,挪步到了床邊。
“你說我那麼做是不是傷了王爺的心了?”花嬈月眨巴著大眼,一副憂傷的表情。
連翹抿了抿唇,有心想要安慰自家小姐,卻不知從何開口。
見連翹不開口,花嬈月又故意哀歎一聲:“看來王爺是不可能原諒我了,這要是真把我關在這裡一輩子,那我還不如死了算了。”
“小姐,您可千萬不能再尋短見了啊!”聽花嬈月又說死,連翹簡直要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