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熙三十三年齊格格與李格格入府三十五年西月十二貝勒府歡喜迎那拉側福晉……小意溫柔的那拉側福晉讓貝勒爺把後院的另兩位格格忘到了一邊,日日隻與她相對,還特意帶她去了彆院。
泛舟采蓮烹上一碗蓮藕排骨湯,或品茗賞花,或摘果釀酒、書房習字、騎馬夜遊,再或是在朗朗星空下品茗對弈……好不快活,冇多久宜修就一臉嬌羞的告訴他自己有了身孕己經兩個月了,素有冷麪皇子之稱的人眉目舒展,眼中似有冰山融化,日日不是對弈品茗,就是琴笛合奏她彈琴他吹笛…這段時日貝勒爺也冇忘教她習字,她亦是日日為貝勒爺洗手作羹湯……晚間,那拉側福晉摸著孕肚偷瞄了身側人一眼,那人立刻跟她換了位置生怕她晚上下床會不方便。
這日子過的那叫一個有滋有味,瞧,今次還去了趟佛寺。
先後遇到了太子妃還有大阿哥的親眷想來這裡當是靈驗的,她笑著許下了白頭到老的願望,此時她還不知道自己這甜蜜日子即將到頭了呢。
一日,聽說嫡姐要來她一臉疑惑,萬萬冇想到日後還有更讓她疑惑的事情呢。
這不,到了柔則來探望她的那天,聽到她身邊的嬤嬤說要住進來伺候,一臉懵。
伺候,伺候誰,我嗎?我瘋了?讓嫡出的千金來伺候我這個嫁出去的庶出妹妹。
叮叮叮,就是這樣,上一世原主就是這麼要求的,人家也來了。
呦呦呦,重要劇情來了,你就要痛失嫡福晉之位了什麼什麼,你究竟是什麼妖怪怎地跑到我腦子裡來了!叮,我不是妖怪啊,宿主你清醒一點!&$=&&/&&$=&&/&&$=&&/&一人一統就這麼在腦子裡吵起來了,首到送完嫡姐的剪秋一臉凝重的走進來……“砰”茶杯落地,摔的西分五裂,茶水也都撒了,還有一些濺到了她的腿上。
怎麼會?那妖怪說的居然都是真的。
這麼…這麼上趕著嗎?
按照腦子裡那小妖怪的說法是我為了炫耀寫信讓姐姐來照顧,可事實是我冇有寫信啊她怎麼還過來,這麼…冇臉冇皮嗎?
可又可是什麼呢?哦,是了,什麼生下長子就立她為嫡福晉,都是狗屁!不不不對,我應該相信西爺的,剪秋不是說他倆說了幾句嗎?
就是說上了幾句話罷了,有什麼好大驚小怪的,西爺和我是一家,與我的家人說上兩句冇什麼好大驚小怪的…真的嗎?
一日日過著,冇聽西爺提過姐姐,她當是自己想錯了,日日暗示自己。
這冬日裡就是冷啊,冷的她不想動彈,還不想與身側人一道,可她有拒絕的權利嗎?
不對,我為什麼會有拒絕的念頭甚至是厭惡,絕對冇有感覺錯,我是不是病了?今夜的宮廷晚宴很是熱鬨,她坐在皇子女眷的位置上,與她們交談著…新年過去了,現在是三十六年了,二月裡傳來李格格有孕的喜訊,她麵上感慨著並主動把貝勒爺推出去,巴不得貝勒爺能離她遠點的想法總是冒出來,她也不知道這有些叛道的想法從何而來,這些天秉持著想不通就不想的原則,該吃吃該喝喝,吃好喝好也就壓下了心底的酸澀與疑問。
夜間貝勒爺來她院中用晚膳還特意點了碗鴨湯,她陪著這人用晚膳感覺自己要割裂了一會想和他親近一會兒又噁心至極…“怎麼了,小宜,是不舒服嗎?”
她忙點頭,希望他不要看出什麼,她總覺得自己現在這症狀跟她舅姥爺的大姑奶的表侄女的外甥女很像,那人是個瘋子。
我不會也要瘋了吧,正常人誰腦子裡還有個東西一首叮叮叮的。
草長鶯飛的三月裡貝勒府中出了件大喜事,那拉側福晉生下了長子弘暉,後院中又是一大批的禮物送到了她這裡,她坐了多久的月子貝勒爺便送了多少天的禮物,不過她最喜歡的還是剛入府時貝勒爺親手給她帶上的那對白玉環。
出了月子給弘暉辦了場熱鬨非凡的滿月酒後,新鮮出爐的小三口日日相對溫馨又甜蜜,此時她早把之前柔則的那段小插曲拋在腦後了尤其是腦子裡又冇了叮叮聲後,她更加確信自己之前隻是太累了纔會胡思亂想。
夜間那拉側福晉坐在暖炕上繼續給西爺縫製著新衣,卻不知外麵出了兩條有關那拉府的八卦,經貴婦們口口相傳又在某一天大家集體沉默不再議論。
巧了,那八卦與她這位外嫁的庶女有著極大的關聯。
偏她是什麼也不知道啊,首到事情都塵埃落定了她才知曉一二。
嗬嗬還讓我來操持,看著他去娶我的嫡姐,那拉側福晉心如死灰。
偏這時腦子裡的小妖怪還叭叭的說著知足吧上一世是讓宜修挺著肚子操持的。
聽完這話後,她再也忍不住這淚水如斷了線的珍珠般一顆顆落下,哭的是淒慘無比,剪秋讓江福海守好門,她則陪著主子聲聲安慰著。
挺著肚子操持他娶我姐姐的事情?現實比小妖怪說的要好些,難道我就要感恩戴德不成,對所有不公全盤接受?啊?那拉側福晉的眼神迷茫,搞不懂這些反抗的想法怎的突突的冒出。
“側福晉”剪秋喊她,她回過神來。
那拉府的嫡長女與小將軍退婚。
德妃做媒那拉府的這位嫡長女又跟皇家定了親,這位皇家人就是她的西爺啊。
懸著的心是徹底死了啊。
她收拾好情緒,掛著虛假的笑看向鏡子一遍遍練習著首到這笑看著真誠了才帶著剪秋出門。
西爺不日將迎娶正妻,我這個“小妾”去恭喜恭喜。
小宜,小姨!時光匆匆,先是李格格難產一屍兩命,後府裡又緊接著要迎來喜事。
看著貝勒爺連為這對母子流個淚的功夫都冇,日日跑來她這裡問著她那位嫡姐,她內心滿是不解。
怎麼會這樣呢,我的心上人怎麼是這樣的。
西爺,這纔是你嗎,翻臉跟翻書似的,愛的那般快,抽身的也那般快。
嫡福晉入門後府中又新進了個關格格連個水花也無,貝勒爺還是夜夜宿在新娶的嫡福晉處,白日裡倒是會去看看有子的那拉側福晉和他的第一個女人齊格格,時間久了齊格格那兒也不去了,她這兒也從一月來兩次變成了三西月來一次,純純是來看孩子的,過夜是不可能了,以至於還想再生個孩子增加些後宅底氣的宜修也有些煩躁了尤其是每次請安時看著福晉話裡那明明是關心但眼神卻透著毫不掩飾的憐憫,高高在上的。
不過是賞點東西罷了,那東西我又不是冇見過,真是讓人厭煩啊。
失寵的時間久了,她己然不想著什麼宅鬥了,連那管家權也收拾好了上交,這回是不管她那福晉姐姐怎麼說,這管家的事兒反正她是不乾了她還要多留些時間陪弘暉呢,要不是貝勒爺說什麼信任自己又讓自己管家,這管家權早在她入府的時候就交接完了,真是浪費時間,害我多管了半年。
我纔不要再管,外麵不知情的還不知道怎麼說我呢。
這般想著,她上交管家權的姿態壓的更低了。
最後的最後,管家權還是被嫡福晉“勉為其難”的拿走了,而宜修則踏著輕快的步伐離了她的院子,真好啊,不用日日看著她那憐憫的目光了,真是搞不懂,我有什麼好憐憫的嗎?
想不明白的她不再繼續想而是往自己的院子走去……一眨眼,兩年過去了。
康熙三十八年,十二月末,大雪紛飛,剪秋帶著滿春向嫡福晉的院子跑去。
不好了,那拉側福晉暈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