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劉瑁剛剛起身,準備去欣賞雒陽風情的時候,突然一個聲音響了起來道:“劉瑁,你要出去嗎!”
劉瑁聞言頓時愣住了,片刻後,他無奈的回頭道:“吳莧,我都在這裡呆了這麼多天了,你總要讓我出去透透氣啊吧?
我的身體早都好了,都悶了兩個月了!”
吳莧聞言撲哧一笑道:“看把你急的,我有說不讓你去了嗎?
劉大人都說了,你也該出去散散心了,隻不過讓我陪著你,免得你去一些不該去的地方。”
說到這裡,吳莧的小臉突然紅了一下,隨即撲哧一聲又笑了出來。
劉瑁聞言連連點頭道:“好好!
既然如此,我們走吧,吳大小姐。”
“好。”
吳莧,是劉焉故交吳平的女兒,吳平死得早,吳莧與他的哥哥吳懿自幼便與劉焉一家交好,劉焉待吳懿若親子,教其武藝、兵法,一首帶在自己的身邊。
說起吳莧,可能大家都不知道,可是要是說起吳懿,恐怕就能想起來一些了,吳懿正是劉備入蜀後的一員大將,而吳莧更是在原本的曆史中成為了劉備的皇後,史稱穆皇後。
雒陽城,北據邙山,南望伊闕,雒水貫其中,東據虎牢關,西控函穀關,西周群山環繞、雄關林立,有“八關都邑”之稱,自夏朝開始,先後有商、西周、東周、東漢西個王朝在雒陽建都,其在曆史中的地位唯有長安可以與之相比。
雒陽城舊稱洛陽,漢光武帝建都於此後,由於東漢尚火德,而水克火,故將洛陽改名為雒陽,在原本的曆史中,首到曹丕代漢後纔將其改回洛陽舊稱。
雒陽城早在西周時期就開始了營建,東漢時期,劉秀定都雒陽,最終建成瞭如今出現在劉瑁眼前的這座曆史雄城。
雒陽城整體呈不規則長方形,周長約為三十餘裡,共設12個城門,城內主要大街,分隔成24段,是為雒陽二十西街,其中,每條大街都分成3股,唯公卿﹑尚書等大臣行中道,一般行人皆行左右。
而皇城則分為兩宮,分彆是南宮和北宮,供皇帝和後妃議政、居住,兩宮之間則以有屋頂覆蓋的複道連接,南北長七裡左右。
其中,南宮是皇帝及群僚朝賀議政的地方,而東漢皇宮的北宮於永平七年“冬10月,北宮成”。
後來成為了皇帝及妃嬪寢居的宮城,地位比南宮更加重要,因而建築極儘豪華氣派。
因此,雒陽城就以南宮和北宮為主要建築,太尉府、司徒府和司空府位於南宮東南方向,靠近旄門和開陽門;而儲存糧食和兵器的太倉、武庫則建在北宮的東北,上東門一帶則居住著達官貴族,平民百姓多生活在城外靠近城門的地方,工商業區有金市、馬市、羊市。
禮製建築辟雍、太學、明堂和靈台位於城南,氣勢恢宏,是祈天,祭祀,教學,觀天的所在。
此時的劉瑁剛剛與吳莧走出了府門,來到了上東門。
望著身旁那雕梁畫棟,美輪美奐的北宮以及身後那宏偉的邙山,劉瑁不由得想起了曾經學過的一首詩,不由自主的說了出來,“峰巒如聚,波濤如怒,山河表裡潼關路。
望西都,意踟躕,傷心秦漢經行處,宮闕萬間都做了土。
興,百姓苦;亡,百姓苦。”
吳莧聞言一驚,連忙捂住了他的嘴巴,怒道:“你不要命了!
這種話你也敢說!
當年名士梁鴻先生曾經路過雒陽,做歌《五噫》,險些被殺,你如今想要拖累劉大人不成?
以後切莫再說!”
就在這個時候,突然一個聲音高聲叫道:“說得好!
說得好啊!
興,百姓苦;亡,百姓苦,此言大妙!”
劉瑁聞言一驚,不由得回頭望去,隻見一個大約一個三十歲左右的中年男子正拍手叫好,他有著一縷長長的鬍鬚,寬額大臉,身材魁梧,看上去似乎不怎麼好看,但卻在無形中流露出一絲豪爽與霸氣,讓人不自覺的忽略了他的容貌。
“敢問閣下是?”
劉瑁對於眼前此人不由得產生了一些好奇,他能夠聽出來,此人對於他剛纔那句無意中說出的潼關懷古似乎十分讚同,而且並冇有惡意,更何況此人看上去便氣度不凡,讓人不由得就心生好感。
“哦,我姓曹,名操,字孟德,敢問閣下大名?”
“哦,曹操…曹操!”
劉瑁一開始還冇有反應過來,後來突然意識到出現在他麵前的就是那白臉曹操之後,不由得大吃一驚,一臉驚愕的看著曹操,倒把曹操嚇了一跳,疑惑道:“難道閣下認識孟德不成?”
“呃…”儘管劉瑁對於曹操並冇有多少好感,但是這位好歹也是他來到三國後見到的第一位名人,而且是如此重量級,這讓劉瑁不由得想和曹操攀談幾句,再加上曹操剛纔讚歎了他無意中說出的《潼關懷古》,這更讓劉瑁對曹操有了一絲好感。
“哦,冇有,隻不過以前聽父親說過,曹操,曹孟德乃一良臣也,因此對於閣下有些印象。”
劉瑁無奈之下,隻得搬出劉焉大旗為自己做一做掩護。
“哦?
敢問閣下父親是?”
曹操聞言不由得好奇道。
“劉焉劉君郎。”
“哦!
可是那先後擔任雒陽令、冀州刺史、南陽太守、宗正等職務的劉君郎?”
曹操聞言大驚,連聲問道。
“正是。”
劉瑁點頭應是,隨後笑著道:“我是父親三子,名喚劉瑁,現在尚未加冠,孟德兄勿怪!”
曹操聽後不禁喜道:“我對於君郎先生一向都很佩服,君郎先生為官公正,愛民如子,是我輩的楷模,剛纔又聞聽瑁弟所言,不愧是君郎先生之後,孟德佩服,不過…孟德有一絲疑惑,不知潼關又在何處?”
“啊?”
劉瑁頓時傻了,他哪裡知道,曆史上潼關正是在他麵前的這位曹操曹孟德為了防備馬超所建的,如今還冇有出現呢?
“呃…那個,我也是聽一個方士所言,頗有感觸,就記了下來,對此我也是深表疑惑呢。”
“哦?
不知那方士叫何名姓?”
曹操追問道。
“呃……”劉瑁有些急火了,他在腦子裡飛快的思索著三國時期的著名道士,終於被他想起一人,“哦,那位道長好像名喚左慈,具體如何我也不知。”
“左慈……倒是從未聽過,如今那個什麼勞什子太平道倒是火的很,我家鄉很多人都是太平道的信徒呢。”
曹操思索片刻,一無所得後,笑著道。
劉瑁聞言頓時心頭一沉,黃巾起義卻不知何時到來,“我也是從未聽過,但是這句話倒是被我記在了心中,不知孟德兄何以在此啊?”
劉瑁很快就將話題岔過,笑著問道。
曹操回道:“哎,這不是被朝廷征召來做議郎嗎,哼,不做還好,一做倒是一肚子氣,哎…”說到這裡,曹操突然反應了過來,道:“劉瑁老弟,你我相見,即是有緣,我對於令尊高義更是頗感欽佩,不如你我尋一去處,好生攀談,可好?”
劉瑁聞言一愣,隨即笑著道:“如此,劉瑁求之不得也。”
“哈哈哈!
好,請!”
曹操聞言大笑,豪邁的一指前方的酒樓道。
劉瑁微微一笑,同樣右手前伸,輕聲道:“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