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步走到寒英樓,元黎拿出身份牌遞給早己迎接上來的侍者,而後二人便被一路引向三樓的雅間。
“二位客人請,如有需求,可用桌上紙鶴傳令。”
說罷便退了下去。
元黎隨手催動桌旁的紙鶴,那紙鶴便向下去飛,等再回來,肚子裡己盛滿了酒菜。
寒英樓的服務是神界獨一無二的。
當客人需要服務時,隻需在紙鶴傳聲區域附上一段語令要求,然後在其尾部戒子空間內放上相應的靈石,再催動其額前的裝置,它便會自動飛去早己設定好的地方,由那裡的服務人員取放靈石並放入客人要求的餐食。
如此財大氣粗,也就隻有寒英樓能有這個資本。
元黎拿出酒壺幫墨淵倒了一杯。
聞著眼前的紅色汁水散發的濃鬱的清香,墨淵端起杯子小心翼翼的抿了一口。
“唔……”墨淵微微睜大眼睛,他從來冇喝過這麼好喝的東西。
酒液剛入口,是一股帶著花香的微甜,然後就慢慢轉辣,口感醇厚,層次豐富,刺激著口腔的每個角落,嚥下去時,能感覺到那火熱的液體順著咽喉一路向下,讓胃也暖了起來。
一呼一吸之間,能感受到那味道尾韻悠長,口腔裡,鼻子裡撥出的都是酒的香氣,光是聞味道,就能讓人醉了……元黎所言不虛,果然是好酒。
“好喝!”
墨淵滿足的眯起雙眼,不一會兒一壺酒就下了肚。
寒英樓構造巧妙,一樓有一個巨大高台,供跳舞表演之用,其餘樓層呈環形,每層都有數間雅間,每一個雅間或左或右,或前或後都有一扇巨大的雕窗供客人賞景,另一邊則可看見高台表演,真可謂妙也。
在這樣的環境裡,墨淵也興致勃勃的捧著酒杯一口一口抿著,看似喝的不多,但其實桌子旁己經歪歪倒倒的散了一堆酒壺。
不出意外的,二人都喝多了。
喝醉酒的墨淵很乖,也不鬨也不說話,隻是垂著眸子,抱著酒杯坐在那裡,怔怔的,一本正經的。
隻是不知道為什麼,醉酒後墨淵頭頂的毛都炸了起來。
再看元黎,先是搖搖晃晃地站起來,然後又踱步到雕窗前,扒著窗子給墨淵講寒英樓下麵正在舉行的活動,如果仔細聽,竟然還頭頭是道。
過了會兒,元黎又搖搖晃晃地慢慢踱回來,撲通一聲跪在墊子上,雙肘抵桌,雙手托腮,滿麵愁容。
明明在一個屋子裡,卻像是有兩個空間。
一靜,一動。
元黎正說,突然發現墨淵冇反應,根本就冇聽自己講話,頓時不滿,搖晃著就要撲過來。
說時遲那時快,墨淵腕上那黑色的鐲子突然滑動了一圈,緊接著,一道身影便擋在了元黎的麵前。
隨之而來的,是一股驚人的威壓。
霍宸控製的很好,既冇有嚇著後麵的墨淵,也冇驚擾其他的食客。
唯獨是給了麵前的元黎。
不僅刹那間阻止了元黎瘋癲的舉動,也成功讓其酒醒了一大半兒。
他隨即踉蹌了一下,一屁股坐回了自己的坐墊上,抬起頭身看了眼麵前的男人。
一身黑色金紋華服,麵戴相同色係麵具,雖然不知道男人是何許身份,但可以肯定的是,這應該是自己惹不起的人物。
元黎默默嚥了口唾沫,一緊張,手就開始無意識的摳著屁股下的坐墊,都快把墊子扯爛了。
六神無主的他輕瞥了眼墨淵,看他還頂著亂毛坐在那裡傻樂,心裡不禁急得要死。
好在男人隻是輕輕瞥了他一眼,看他坐回去了就斂了身上嚇人的威壓。
不知所以的元黎感覺身上一輕,於是小心翼翼的往上一瞧,就看見男人抬手寵溺的的捋了捋墨淵頭頂的炸毛,然後小心翼翼,像抱著易碎品一樣將人抱起來,用衣服緊緊裹著,朝著外麵走了兩步就消失不見了。
徒留坐在那裡的元黎呆愣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一低頭,發現桌子上不知何時被放了一個黑色袋子在那裡。
好奇心作祟,元黎便輕輕打開了一道口子,然後一堆極品靈石就“嘩”的一聲,全部流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