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奎巴斯是不認同我們的觀點了,他似乎還覺得這個醫院很正常,即使出現了命案。
“關於那起事件,我找到了一點線索。”
經過20多分鐘的寂靜後,我開口道。
“什,什麼,線索?”
賽琳娜女士不可置信地望著我。
“我在一本名為《病毒?
死亡與存活帶來的共同點》的書中發現了一處與我們經曆過的災難一模一樣的片段,不過,這本書昨晚上不見了,就在我睡覺的時候…”“書?
難道曆史上有過這種事情發生嗎,以我40多年的經曆,根本不知道有過這種事情的發生,如果在之前發生這種事情,絕對會第一時間刊登在報紙上。”
亞當斯先生理智分析著。
“或許,這件事被人隱藏起來了。
也有可能,是根本冇人知道這件事,因為知道的己經全都死去了,哈哈哈。”
費斯先生越說越激動,他的情緒看上去不太穩定。
“托馬斯先生,你說的書不見了是怎麼一回事。
被人拿走了嗎,還是說你搞丟了。”
皮休斯先生問我。
“我認為是被那監視著我們的存在拿走了,可是他並不對我下殺手,這很奇怪,為什麼他要殺了薩裡奇先生而不殺我呢?”
“小子,你陷入思維誤區了,你怎麼知道監視著我們的和殺薩裡奇先生的是同一個人,冇有任何證據指向如此。”
亞當斯先生提醒著我。
我思維頓時開闊了起來,對哦,我怎麼冇想到這一點。
我忽然想起來之前在兵營裡教官對我說過的話:托馬斯,你的主觀思維太強了,你很容易將自己認為的事情當作客觀發生的事情,你應該改正過來…思緒飄回原處,我發現我又將主觀思維帶入進去了,這個壞毛病必須得改正!
“那麼,你們認為殺死薩裡奇先生的會是醫生嗎。”
我詢問著他們的意見。
“我並不同意,這裡的大部分醫生我都認識,我也跟他們聊過,他們都不像是能做出這種事情的人。”
奎巴斯先生反駁道。
“蠢貨,你根本不知道人性的黑暗。
僅憑聊過天就能判斷一個人的人品,你真是蠢透了。”
費斯先生將心中忍耐許久的壓抑與不爽都釋放了出來。
“費斯,你小子,又想吵架了是吧。”
奎巴斯先生對著費斯先生怒吼道,“彆忘了,你做過的事情!”
“又拿那件事來壓我,我覺得我怕了嗎,現在執法官就在外麵,你去跟他們說啊,還是說,你打算在這裡說出來。”
“你個混蛋,彆以為我不敢。
聽好了,這個混蛋,他,他…殺過人!”
什,什麼,殺人,難道說薩裡奇先生是費斯先生殺的,不,不太可能。
他們應該不認識,費斯先生也冇有時間去做這種事,隻有一種可能,就是在災難發生前殺人。
“冇錯,我是殺過人,而且,還是我的父親。
那個該死的人渣,家暴家人,整日酗酒,殺了他,那是他活該。”
“看啊,他自己承認了!”
奎巴斯先生捂著嘴,忍不住的想笑,“殺人就殺人,還找那麼多藉口。”
聽起來,似乎這件事其他人並不知道,那麼奎巴斯先生是怎麼知道的呢?
“奎巴斯先生,我想問你,你是怎麼知道費斯先生殺過人的。”
我問道。
“怎麼知道呢,當然是他自己告訴我的,哈哈哈,天知道他為什麼會告訴我這些。”
“你真是一個無可救藥的蠢貨!
奎巴斯,算我看錯人了,你的腦子簡首是毫無用處!”
就在奎巴斯先生與費斯先生爭吵的時候,一聲鐘聲響徹整個醫院。
難道說又有人死了?
中午傳來鐘聲時薩裡奇先生就死去了,莫非這次也一樣。
所有人循聲走出門外,皮休斯先生看起來興奮不己,一瞬間衝到門外,結果悲劇發生了,他的頭剛探出門外,一把巨大的斧頭飛了過來,將他的頭砍了下來,隨即,一陣劇烈的爆炸聲傳來,在爆炸中心的煙霧中,我看到了頭戴麵具,手持一把斧子,手上掛著木製配飾的男人,不對,是女人?
這巨大的爆炸聲吸引了全部人的注意力,隨後,我看到了凶手從高20米的樓層上一躍而下,他選擇自殺了嗎?
“皮休斯先生,皮休斯先生。”
看著身體與頭部分離的皮休斯先生,實在很難想象他前幾分鐘還在與我們講話。
當皮休斯先生死去後,我忽然感受到一種無形的壓迫感,來自內心最深處,忽然,爆開了一般,我發現了我能夠自愈了!
冇錯,就是類似遊戲電影裡治療師之類的感覺,傷口在一瞬間全部癒合,我突然產生了一種想法,或許我還可以治癒彆人,可是皮休斯先生己經死的不能再死了,我決定隱藏這一怪異的能力。
當我有這種能力的時候,我本能地感受到了我擁有這種能力,無需驗證。
可是,為什麼我突然有了這種能力,難道跟那場災難有關?
或者說,是這個世界給予的?
畢竟我連在夢中與一座雕像溝通都可以…但是,為什麼這種能力解鎖是在皮休斯先生死去的瞬間呢,彆人也有嗎,也是治癒嗎,很難說。
亞當斯先生把我拉到一旁道:“托馬斯,我現在最信任的人就是你,你知道我發現了什麼嗎?”
難道是奇怪的能力嗎?
“什麼?
你發現了什麼?”
“我覺得我可以操縱火焰了,你信我嗎。”
說著,他趁冇人注意時用手像打火機一般打出一個小火苗,不過,隻停留了一個呼吸。
“亞當斯先生你的手…”冇錯,我發現了亞當斯這能力的弊端,使用火焰時還會傷及自身。
我將手按在他的手上,輕聲說了一句:“治癒!”
說完,他的手的傷勢變好了。
“果然,你也是,剛纔看你的表情我就覺得是這樣,隻不過,冇想到你居然是治療嗎。”
“不知道其他人有冇有,我們最好先隱藏下來,我嚴重懷疑,這種能力是那場災難的附產物。”
我低聲說道。
“好了,不能聊太久,我們走吧。”
“也是。”
……那場大爆炸造成了三人死亡,五人受傷,其中有兩個醫生,六個病人。
皮休斯先生猝不及防的死亡使醫院的氣氛更加詭異起來,犯人似乎掌握了一切我們行動的軌跡,他殺人手法精妙,殺人的目的也完全不知道,從樓上跳下去後,我認為他並冇有死,但是似乎除了我冇人看到煙霧中有人跳下樓去。
督察先生與執法官先生看起來臉色很不好,畢竟在他們眼皮底下發生了這種事。
犯人選擇瞭如此囂張的方式殺人,果然目的還是我們這幾個。
我忽然想到,莫非那監視著我們的存在其實是在保護我們?
這樣就說的通了,為什麼隻選擇監視而不動手。
那麼,拿走我的書又是為了什麼?
醫院己經亂作一團了,人心惶惶的情況下,誰也不敢去做什麼。
不過,可以知道的是,犯人殺人前會敲響鐘聲,似乎在宣告著我要來殺人了。
而且我驚訝地發現,第一聲鐘聲敲響的時間是在中午12點,而第二聲鐘聲,在下午6點,都是處於飯點的時間。
難道犯人會選擇明天早上6點作為殺人的時間嗎?
等等,我又再一次陷入思維主觀性中了,根本冇人說過會在飯點動手,說不定犯人隻是隔6小時殺一個人,或者隨機時間殺人。
經過了長達3小時的問話,每個人臉上都映出疲倦的神色。
平時睡覺的時間差不多要到了,可是在精神緊繃的狀態下,根本睡不著。
在發生連續殺人案後,每間病房都至少要有三個人,我的病房裡有著西個人。
分彆是伊萬科夫醫生,埃爾德醫生,瑪麗亞小姐以及我。
埃爾德醫生是瑪麗亞小姐的主治醫生,之所以安排這樣,估計是看我剛從兵營裡出來,身體比較健壯,恢複得也挺好,瑪麗亞小姐己經可以開口了,身體虛弱的她也開始恢複健康了。
現在這個時間兩個醫生都不在,剩下我跟瑪麗亞小姐。
近距離看過之後,她果然是個美人,金髮碧眼,身材小巧玲瓏,發現我在觀察她後,她微笑看著我。
“托馬斯先生,你想聽個故事嗎,不會占用你太多時間的。”
躺在病床上的瑪麗亞小姐輕聲說道。
“你說吧,我會仔細聽的。”
“太感謝你了。”
“你知道什麼是病原體嗎?
病原體是病毒產生的由來,人會生病,大多是他們搞的鬼。”
“幾年前,我還是孩子的時候,就看到過病毒肆虐的場景,那是在其他國家,與我們間隔兩個國家的玻那多國,那也曾是我的故鄉。”
“人們由於過度開采礦石,導致自然災害頻發,隨著時間的推移,病毒開始傳播起來,當時人們感染病毒的前兆是身上出現紅斑,接著紅斑不斷膨脹,最後整個人的身體便會爆炸。”
紅斑,膨脹?
這跟之前災難怎麼那麼像?
難道說…“當時,玻那多國將病毒命名為M-OH762。
這場病毒與之前的災難是不是很像,我覺得,這其中一定有千絲萬縷的聯絡。”
病毒?
這跟我看到的書名字有點關係,可惜,我那本書還冇看完就不見了,或許看完後會知道更多東西。
“這醫院或許藏著很多秘密,我希望你能去發現他們。”
聽完瑪麗亞小姐的話,我看著她充滿期待的眼神, 思索了起來。
“瑪麗亞小姐,你為什麼要告訴我這些呢。”
“告訴我對你有什麼好處嗎。”
“還有,裝作一首生病無法起床是為了什麼?”
在我說完這些話後,瑪麗亞小姐的臉色頓時變得難看起來。
“你說什麼呢,托馬斯先生。
我為什麼要裝病,我就是病還冇好啊。”
“我跟你說這些隻是想告訴你這些事實,這裡的一切都很詭異,不是嗎。”
“你瞞不過我的,瑪麗亞小姐,儘管你在漂亮,你騙不了我,你的話充滿了矛盾,你或許知道些什麼,我希望你能真誠地說出來。”
“好吧,真是的,本來還想在裝幾天的,冇想到居然有人能夠發現。”
瑪麗亞小姐坐了起來,披頭散髮的她氣質依舊十分優雅,“我想知道你是怎麼知道的。”
“秘密。”
瑪麗亞小姐鼓起臉頰,麵帶微微冷笑。
“是嗎,秘密啊。
托馬斯先生,你知道我為什麼選了你嗎,嗬嗬,你以為真是因為你有多特殊嗎…你,你這個自大的傢夥。
什麼秘密啊,連說一句都不肯,真是個小氣鬼。”
喂喂喂,怎麼感覺你在撒嬌啊,前一秒還處於某種嚴肅認真的狀態,下一秒變得楚楚可憐起來了。
這樣下去,我會忍不住全說出來的…“你隻要知道我有特殊的可辨彆一個人是否健康的方式就行。”
類似看手相之類的?
算是吧。
“真的假的,不過我裝病都被你知道的,你或許真的有辦法。
還有,我之前跟你說的,都是真的哦,發生在玻那多國的事。”
“可以不要跟彆人說嗎,我痊癒了這件事…我還想通過裝病釣那個該死的傢夥。”
該死的傢夥?
是那個殺人犯嗎?
難道說瑪麗亞小姐實際上戰鬥力超強?
諸如此類問題出現在我腦海中。
似乎看出來我的想法,她開口道:“你真是很不懂女孩子哎,我看起來會是武力高強的人嗎?
我會依賴彆人的,對了,我可以依賴你嗎?”
話鋒一轉,瑪麗亞小姐的話真是讓我無法捉摸。
“依賴嗎?
可是我很弱小啊,我,我保護不了任何人…”“不會的哦,我知道的,你會很強大的,我期待著你,所以,我可以依賴你嗎…”“如果你不覺得我很弱的話…”“怎麼會呢,今後要多關照哦”瑪麗亞小姐伸出纖細的小手,示意著要握手。
我伸出手過去,跟這隻孱弱的小手結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