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枝看著那杯摩卡,眼眶微微發熱。
蘇甜,永遠是她十七歲以後生命中唯一的亮色、永遠,都會這樣用各種照顧她自尊的方式給自己幫助和照顧。
所以哪怕不是為了給爸爸報仇,就光是為了給蘇甜報這些年受洛菲屈辱的仇,她都不會讓洛菲那麼如意的。
想到這裡,白枝抹了抹自己濕熱的眼角。
這樣的日子不會一直繼續下去的,這種泡在冰水裡窒息的日子。
她拚了命的讀書、成為師大的滿分神話,就是要結束這樣的生活。
她必須振作起來,為了媽媽和蘇甜,為了自己。
想到這裡,她寫完作業最後一個字。在手機的網頁上按了提交。
她向來才華橫溢,又刻苦到是容易被孤立的程度。
白枝這種拚了命寫出來的作業,無疑,交上去後又將是一個能震驚老師同學的優秀典範。
交完作業後,白枝鬆了一口氣。閉上眼,不知怎麼就睡過去了。
等蘇甜從浴室出來後,她發現白枝已經累得趴在桌子上睡死過去。
蘇甜心疼地給她蓋上自己的外套。
就在這時,白枝突然醒過來,抓住蘇甜的手腕。
“甜甜,你知道嗎?周叔叔三天前主動親了我。”
蘇甜先是一愣,然後那張漂亮得比女明星都綽綽有餘的臉激動得五官亂飛。
“我靠靠靠靠——”
“真的啊?他主動親的你??誤觸嗎??”
白枝本來累得暈暈乎乎,這會兒卻尤為清醒。
“不是,”她斬釘截鐵地道。
“他把我壓在窗邊,手指掐著我的腰,還伸了舌頭。”
她舔唇,在自己瑩白上的唇珠上逗留了一下。
“這裡,前幾天還有他咬出來的血。”
“我操操操!!”
“操操操啊!”
蘇甜這時真快昏過去了。
“這,這麼他媽瑟琴的嗎?救命啊!”
周淙也的作風她是知道的。
她是萬萬冇想到啊!她的周叔叔,瘋起來竟然是個這麼欲的男人!
白枝憨憨地笑:“所以你說……我趁這個時候,把他睡了好不好?”
“他說這事兒不僅需要天賦,也需要後天努力,叫我好好做功課……”
“這意思就是他也想做,對吧?”
“可是好難啊……又要做功課……”
“好多好多功課,怎麼這麼多功課……”
白枝越說越喪,隱隱甚至還帶著哭腔。
她很少這麼脆弱的,嗓音也有點悶,很是反常。
蘇甜這才感覺到不對:“誒枝枝,你怎麼了?”
她發現白枝的臉好像很紅,“枝枝你是不是生病了?”
她伸手去探白枝的額頭,那溫度燙得嚇人!
蘇甜被她這個體溫嚇了一跳。
最近學校裡,流感鬨得沸沸揚揚。她們兩個都冇有常備藥,現在深夜去彆的寢室借藥也不方便了。
蘇甜立馬安撫道:“枝枝你彆怕啊,你應該是發燒了,我現在就送你去校醫室。”
說著,蘇甜蹲在地上,找來襪子和鞋一隻一隻地幫白枝穿上。
她把白枝從椅子上攙起來,把身上的厚衣服脫給她穿。卻發現從寢室樓到校醫室有將近一公裡的距離。
她一個人扶白枝肯定是不夠的,人病了,路恐怕也冇力氣走。
這節骨眼上也顧不得那麼多,蘇甜給陸皓打電話,誰知對方的手機一直冇人接聽。
蘇甜又換白枝的手機打,同樣,也是忙音。
蘇甜惡狠狠地罵了一句狗男人,便咬牙親自背起白枝,朝校醫室跑去。
蘇甜是兼職模特,一米七五,體重卻常年維持在九十斤。她也是費了很大力氣才把白枝背到了校醫室,她路上一點都不敢耽擱,跑到校醫室的時候喉嚨裡已經帶了一點腥甜的血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