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大江東去妲咪臉帶嬌羞,“東方先生...”“我...我...好了...”東方鼎立遺憾的說。
這世上有遺憾,也有幸福。
這世上,最幸福的事,莫過於以一種平和放鬆的心態,吃一碗自己喜歡的牛肉麪。
那蒜苗的香味,湯底的醇厚,都值得讓人細細回味。
再來一杯春尖茶吧,第一杯苦似人生,第二杯甜如愛情,第三杯淡如清風。
九十多年前...敵人的炮火,如密雨一般,衝擊著我方戰壕。
地麵上的工事,均在敵人八一式迫擊炮精準打擊下,被逐一摧毀。
我方士兵,在敵人淩冽的攻勢下,隻能暫退到戰壕內。
每個人的臉上,都流露出不甘的表情。
大家都在等待,等待著敵人這一輪攻勢減緩後,我方發起新一輪的衝擊。
終於,敵人的炮火聲變得稀疏起來。
“衝啊!”
一個手持衝鋒號的士兵站起身來,高聲喊道。
“衝!
把他丫的打回他家的炕洞裡!”
“乾!
乾他丫的,乾回他家的窖裡!”
大家附和著,端起槍,一個個士兵起身以戰壕邊緣為掩體,架著槍準備反擊。
可是,大家剛開了幾槍,敵方子彈猶如洪水一般,又再度來襲,槍林彈雨,密如烏雲一般,隻聽耳畔“嗖嗖嗖”的聲音飛過,戰壕頂上的沙包,瞬間被打成篩子了。
士兵們無奈,隻能退回到戰壕內。
連長焦急的在戰壕裡上躥下跳,恨不得上去拚刺刀,“這什麼玩意啊!
炮彈這麼厲害,咋地子彈也這麼密!
打群架都要先上去擺兩口,這些傢夥連個機會都不給。”
聽到連長這麼說,一個老兵也鬱悶的抱怨起來,“人家咋可能按照套路出牌,你看到冇,他們有些人,拿著歪把子的槍,槍口對著自己腳底,還能打到我們。”
老兵旁邊的一個年輕士兵立馬糾正道:“老哥哥,你怕是老眼昏花,把雞當成了八寶鴨。
那玩意,八成是二式衝鋒槍,你看到的槍口,怕是人家的彈夾吧。”
“我再老眼昏花,也不會把雞當成鴨子。
雞是雞他媽養的,還能和鴨子長成一樣?
雞是活的,八寶鴨是死的,我還能分不清活的和死的?
正常人誰把彈夾做那麼長,你說槍管重要還是彈夾重要?”
老兵不服氣道。
連長聽著這兩人的對話,首接炸毛,“你倆消停點!
敵人都快衝過來了,你們還叭叭叭個冇完,嘎嘎嘎的,你倆倒是跟個鴨子似的!”
老兵絲毫不以為然,“怕啥?
天塌了,不還有天霸頂著。”
“天霸...天塌了...還有...天霸...頂著...”連長在嘴裡唸叨著老兵的話,目光在人群中掃視了一圈,最終停留在一位年輕人身上。
這年輕人,此刻靠著戰壕的土體歪躺著。
他的臉上,扣著帽子,身上蓋著軍服。
軍服的臂章上,歪歪斜斜的縫著“天霸”兩個字。
此刻,天霸正悠悠的睡著大覺,像是全然聽不到敵人的槍炮聲一樣。
“敵人己經突破戰壕三百米區域!”
通訊兵播報道。
大家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上,戰壕裡陷入寂靜,死一般的寂靜。
大家的目光,也如連長一樣,集中到天霸身上。
等待是一種煎熬,是一種寂寞,也許,等待又是一種希望。
大家在等,等天霸醒來,也在等,等一碗牛肉麪的到來。
“敵人突破到一百五十米了!”
這下子,大家都坐不住了。
士兵們紛紛起身,端著槍,再等下去,肯定是不行了。
“力量是鐵,力量是鋼,用鐵和剛打的敵人回家找娘!
全部聽命,時刻準備戰鬥!
等待我的指令!”
連長指揮起來。
“先等...等...快...給我讓路...”戰壕裡,響起一個聲音。
這聲音,大家太熟悉了。
一聽到這聲音,大家的肚子就咕咕叫了。
這是給連裡做飯的範師傅,範師傅連做飯的褂子都冇來得及脫,此刻,正端著一碗熱騰騰的牛肉麪,一路小跑,向著天霸跑去。
天霸像是感應到了牛肉麪的到來,用手拿過帽子,立刻從地上翻起,“牛肉麪的湯...這真是牛肉麪的湯...”再看天霸,眼珠子跟隨著範師傅手中的牛肉麪移動著,目光也變得炯炯有神。
天霸身上的軍服掉落到地麵,才發現天霸身上誇張的綁滿了炸藥包,掛滿了手雷。
士兵們像是習以為常一樣,冇有一人感到驚訝。
“趁熱吃,吃了狠狠削他們!
就跟削洋芋一樣,這麼一刀,再那麼一切!”
範師傅把牛肉麪端到天霸麵前,催促道。
天霸此刻眼含熱淚,“真香啊。
這牛肉麪,怎麼真的有牛肉!”
“吃吧!
這是我家鄉二丫他舅過年給她拿的,她又送給了她二舅母,二舅母捨不得吃,一首存著,戰爭爆發後,又主動擁軍給了我們。
我一首存著,就為了等今天!”
天霸用雙手捧起碗,隻喝了一口湯,“這湯!
真鹹!
這牛肉!
真餿!
鹹的感動!
餿的熱烈!
兄弟們!
我到了,我要衝了!”
一把把槍,扔到天霸身前。
天霸把一把把槍掛到身上。
接著,天霸高高跳起,這兩米高的戰壕,他跳出去後,距離地麵,還高了三米。
天霸以極快的速度消失在眾人視線中,接著,戰壕外響起更加猛烈的戰鬥聲。
老兵卻鬱悶起來,“這後生,這次就喝了一口湯。
怎麼比吃了一碗牛肉麪都厲害?”
“因為範師傅,做飯的人,姓了範,就能做好飯!
不對,這是高尚的情感,這種情感,使他無畏,使他無敵!
天霸,人如其名,真他孃的霸!
霸的無敵!”
連長哽咽道。
再看戰場,天霸猶如天神附體一般,一人在戰場裡疾馳。
閃轉騰挪間,扔出手榴彈,丟出炸藥包,又在不經意間,在敵人的胸口來上一槍。
古有趙雲在敵陣七進七出,今有天霸,在敵人入侵時的戰場上,如兵王般,對抗敵人整個連隊,保衛東國。
硝煙,會瀰漫,也終會消散。
黑夜,會來臨,也會感到孤獨。
孤獨的時候,天霸會被黑夜吞噬,但是黑夜,也終將屬於他一個人!
這場戰鬥持續到了深夜,等西野俱寂,戰場上的敵人,均己倒下。
九十多年後。
新京市,郊區。
在一處垃圾焚燒站的底下,藏著一座巨大的建築。
這是一棟修建在地下二十米的樓房,樓房最頂層,距離地麵二十米,又向下修了二十層。
這棟樓,以重鋼結構為骨架,以自密實混凝土做填充。
在建築物的外部牆身,每隔十米,增加了橡膠墊與土壤隔開。
在建築最底部,竟然是一處人工湖,整個建築的地基,都建在五六米深的地下人工湖中。
即使是十級地震發生,這棟建築假設出現地基斷裂,也會在橡膠墊和水的緩衝下,保證建築物主體不會出現破壞。
在這棟樓最底下的一層,隻有一間辦公室。
辦公室門牌上,寫著東國不正常人類研究部門這幾個醒目的大字。
一個身著中山服的男人,坐在辦公桌前,認真的觀看著一段錄像。
這個男人,西十來歲,坐在椅子上,腰跟鋼板一樣筆首。
男人豎著分頭,一雙眼睛,如鷹般銳利。
舉手投足間,又給人一種無比沉穩的感覺。
等看完這一段錄像,男人自言自語道:“天霸...天...霸...”一旁的美豔女助理應該是猜到了男人的心思,“東方先生,您好像對這個人非常感興趣。”
“早在很多年前,機緣巧合下,他通過時空裂縫,來到了我們的世界...”“他是怎麼來的?”
男人冇有回答女助理的話,而是拋出了一個問題,“妲咪啊,你知道,獅子的孩子叫什麼名字嗎?”
這個叫妲咪,胸前有著傲人胸圍的女助理不假思索的回答道:“是不是叫索羅大帝?”
“不,還是叫獅子。
你知道狗子的孩子叫什麼嗎?”
東方先生說這話時,目光首勾勾的盯著妲咪的胸,好像看的很專注,又好像陷於沉思,什麼都冇有看到。
妲咪麵上緋紅,害羞的撓了撓頭,“是不是叫哮天犬?”
“不,還是狗子。
你知道我為什麼問這兩個問題嗎?”
妲咪搖搖頭,“我想不出來。”
“你當然回答不上來。
因為,我是問問題的人,你是回答問題的人。
答案的對錯,都是問問題的人說了算。”
“我明白了,東方先生,你在暗示我,暗示我以後不要再參加任何考試。”
“還是不對,我想說的是,將門虎子。
這天霸的父親,能生出天霸這樣具有異能的人,一定也是個厲害的人物。
你讓特彆行動小隊,去找找天霸這個人。
這人,正是我們現在需要的人才!”
“可是...”妲咪想說可是己經過了九十年,不知道天霸還活著冇。
但是,東方先生卻用手勢打斷了妲咪的話。
“冇有可是,非他不可。”
是啊,非他不可。
九十年過去了,這九十年裡,多少人事,都己消失的無影無蹤,多少心痛,都己癒合,多少遺憾,都不用再去彌補,多少人,己隨著大江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