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端倪著這幾天寄過來的莫名信封,陷入沉思,漸漸的思緒越拉越遠……粗壯的男人抓起我下巴,左右看了看,滿意的點點頭“這個妞真是漂亮!
把她帶到沈總身邊伺候!”
我被捏的生疼,還冇緩過來,被一把抓起胳膊拽起來往外拖,我被關了好多天,終於見到久違的陽光,我下意識的閉了閉眼,外麵的環境不像是國內,我還冇來的及在打量幾番,被套住了頭,帶上了車。
被塞進一輛黑色轎車後座,旁邊坐著兩個冷麪西裝男。
車子一路疾馳,最終停在一棟豪華彆墅前,我被帶著進入彆墅,來到一個寬敞又華麗的客廳。
一個身影背對著我站在落地窗前,身材高大挺拔。
“沈總,人帶來了。”
其中一個西裝男恭敬地說道。
我被粗魯的摘掉頭套,璀璨的燈光晃的我眼睛一疼。
男人緩緩轉過身,我終於看清他的麵容,劍眉星目,英俊無比,卻散發著一股冷冽的氣息。
他的目光落在我身上,上下打量著,眼神冷漠而深邃。
他揮手示意那些人下去,一步一步走向我,他修長的手指輕抬起我的下巴,劍眉微挑,眼神充斥著輕蔑和玩味兒。
那是我第一次認識沈毅,後來的三年,他像是我人生中的噩夢,和魔鬼一樣廝殺著我,摧殘著我……他高興了就把我當個寵物一樣蹂躪折辱玩弄,他不高興會想儘辦法折磨我,關水牢,小黑屋,恐嚇,把我丟到男人堆裡又及時把我帶出來,然後用粗糙的刷子一遍遍刷著我的身體。
他心情好會把我打扮的很高貴,給我吃穿用度都是最好的,心情不好就把我關進又臟又臭的地牢裡,給我餿飯臟水。
我終於學會了乖,我不再反抗他,學會了祈求他,學會了討好他,在他暴怒的時候親吻他,抱他,我身體和靈魂被他折辱的不像話,但我腦海中逃離這個鬼地方,逃離沈毅這個想法根深蒂固的蒙了芽……終於我找到了機會,我在他手下的手裡偷來了迷藥,那半年我的日子也稍微好過了一些,他對我也放下了不少警惕。
我溫柔又體貼的給他做了最後一頓晚餐,藉著想與他共度良宵的藉口讓他遣散了所有保鏢女仆。
我知道他會懷疑,我把藥放到我的酒杯裡了,他果然如我所料,拿了我的酒,我看著他一點點嚥下去,然後倒在桌子上。
我終於忍不住流著淚笑了:“彆怪我,是你們把我強行帶到這個地方,特彆是你,你玷汙了我,又毀了我的人生,你不該養一個恨你的人,更不該感覺,這樣折磨我的你,配被我愛上!”
我換好衣服,帶了假髮,拿好一早偷偷準備好的假身份證,把汽油撒遍了整間屋子,我看著麵前住了三年的彆墅,毫不猶豫的把打火機扔到彆墅裡…彆墅被大火瞬間吞噬,我發了狂一樣大笑著,笑著笑著,心裡卻泛起一絲苦澀,終於結束了… …我坐飛機光明正大的回了中國,回到了家裡…我的手指有一下冇一下的敲著桌子既然回來了,那就應該開始新的人生…我在父母的幫襯下,順利的進了一家律所,有專業加持下,我努力撿起丟掉的知識,從助理一點點做起,律所的CEO是我父親的朋友,他說我天賦很大,重點培養我。
而我也不負所托,短短八個月,打贏了五起不大不小的官司。
而我也漸漸嘗試著從那不堪的回憶裡走出來。
寄信人也從始至終都在給我發一些對我而言毫無作用的郵件,後來我慢慢學了散打,也不在看信件的內容,也續起來長髮,林雅說我頭髮柔和,帶我做了個捲髮。
她把我扶正:“真好看,阿蘊,原來你更適合捲髮的。
“我淺笑著:“如果你不帶我來,可能我這輩子也無心這些。”
她一手扶著肚子,一手敲了敲我的額頭:“那不行,我們阿蘊這麼漂亮,哪能老粉黛不施啊,早晚會有個好男人娶…”她笑容慢慢僵住,臉上也帶了些尷尬:“看我,說話冇個把門。”
我卻不以為意:“我這歲數是該論婚了,隻是我現在一心事業,不著急。”
她見我坦然,也明媚了些。
我側過頭看著她:“你該和江陽領個證的,等孩子生下來,在補辦婚禮也好。”
林雅有些不自在,她擔憂:“阿蘊,你…不在意嗎?”
我搖搖頭:“都過去了,我對江陽,除了鄰家扶持的情誼,彆無其他了。”
那天,江陽剛到理髮店門口,他手裡還提著兩杯奶茶,還有一盒草莓氣泡蛋糕。
興許是聽見我這樣說,他神色暗了下去,林雅見到他滿心歡喜,扶著肚子走向他:“江陽,這麼快啊,阿蘊說讓我們領證呢。”
他愣愣的看著我的背影:“我聽到了。”
我冇有轉過身,隻是低了低頭,淡然道:“林雅快要臨盆了,你是該給她一個保障,婚禮可以以後在辦。”
我說的輕鬆,他不著痕跡的倒退了兩步,怔了幾秒,他把蛋糕放到我懷裡:“還是那家店,既然阿蘊這麼說,那林雅,明天我們把證領了吧。”
林雅很是高興,她拉著我憧憬著她和江陽的日子,我也隻是淺笑著應和著她。
二江陽看起來很是憂愁,一路上冇說一句話。
晚上說好了要烤肉吃,江陽的一雙弟妹玩的不亦樂乎,而江陽的父母也在和我的父母商量著林雅和江陽的婚事兒。
我坐在鞦韆上,看著不遠處的他們,感受著晚風的輕撫。
江陽走到我身邊:“阿蘊,你真的希望我和林雅結婚嗎?”
我看著他的眼睛,看了一會兒:“希望。”
他痛苦的閉了閉眼,苦笑著看著我:“好,終歸是我對不起你,是我背叛了你。”
我微微搖頭,“不是你對不起我,是我和你緣分不夠。
你好好對林雅,她是個好女孩。”
江陽看著我,欲言又止。
這時,林雅走了過來,“你們倆在說什麼呢?
快來吃肉啦!”
我笑了笑,“冇什麼,在說你壞話呢。”
林雅嗔怪道,“討厭,我纔不信呢。”
說著,她拉起江陽的手,向篝火邊走去。
我看著他們的背影,心中默默祝福。
也許,這就是命運的安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