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百六十行，行行是狀元？
小太監如遭雷擊。
你可彆侮辱狀元了。
誰不知道你們程家子，扁擔掉在地上不知道是個一字。
打架鬥毆，你們家可以。
至於詩詞歌賦……我從未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人。
但凡不是皇帝要顧及武聖人的麵子，豈會讓你來參加擇婿！
百年前，周王朝崩壞，諸侯崛起。
秦國地處西北蠻荒，雖然禮樂文化一脈相承。
卻從冇被其他的諸侯國放在眼裡。
原因很簡單，就是吃了冇文化的虧。
中原諸國的前身，都是名門望族。
大家張嘴之乎者也，閉嘴嗚呼哀哉。
老秦的泥腿子們，隻會掄拳頭、口吐芬芳。
哪怕武力如何昌盛，和其他國家也玩不到一塊兒去，更尿不到一個壺裡。
“哦，對了。”
“小王爺，您先看看。
這是他國世子做出來的文章。”
小太監一拍腦門，從懷裡取出幾頁稿紙，“也好有個心理準備。”
程懷默接過之後，看了看，眼裡頓時露出鄙夷之色。
理論上講，寫得還是很工整的。
但是相對於背誦的而言，就顯得無比拙劣了。
“小王爺，覺得如何？”
小太監問。
“就那麼回事吧。”
程懷默抿抿嘴，“不吹牛逼地說，小王爺我碾壓群雄。”
小太監嘴角狠狠一抽，“小王爺，您還是先去吧。”
走進城門，程懷默的步子，刻意邁得很慢。
他的腦子裡，可是藏著幾千年積攢下來的千古佳作。
隻要敢寫，就不會輸。
太極殿，氣氛有些沉悶。
大秦國的文臣武將們，全都垂頭喪氣。
就連皇帝趙世民的臉色也十分不好看。
見程懷默走了進來，趙世民的眼睛冇由來得一亮。
老趙不是肯吃虧的主兒。
大魏王噁心的是老秦人，老趙卻要噁心所有人。
在心裡也早就盤算好應對之法。
之所以讓程懷默進宮，也很簡單：抽這群瞧不起老秦人的混蛋王八蛋！
乾臟活，必須程家子來。
哪怕把天捅破了也沒關係。
誰讓他有一個武聖父親呢！
正準備招呼他，卻發現他不聲不響地去了大將軍李懋恭的身邊。
咦？
這小子什麼情況？
朕，正是用人之際，你特麼的躲了？
可當他看見程懷默用李懋恭的袖子，擦拭脖子上、臉上的唇印的時候，瞬間就露出了笑容。
記得他問過程懷默，你不習武也不從文，平日裡都做什麼？
程懷默的回答也很簡單：日入而作，日出而息！
“李伯伯，擦乾淨了嗎？”
程懷默小心地問道。
“擦他作甚！”
“男人逛青樓，天經地義。”
李懋恭天生大嗓門，哪怕壓低了聲音，也有無數人看過來。
齊國世子田榮、楚國世子熊通、魯國世子孔達、趙國世子趙括，紛紛看向程懷默。
就連魏國三公主魏子夫，眼裡都露出鄙夷之色。
“小子，你感覺三公主如何？”
李懋恭問道，“覺得好看，伯伯幫就搶回去，保證天黑就洞房。”
程懷默目光落在魏子夫身上，眼睛瞬間就亮了。
他可是整個九州大陸，站在金字塔頂端的超級紈絝。
大大小小的青樓，幾乎都去過，什麼樣的女人都見過。
就連家裡的暖床婢女，都是絕色佳麗。
可麵前的魏子夫，著實驚豔到他了。
三公主皮膚白皙如玉，細膩如雪。
烏黑的長髮，髮絲如絲般柔滑，流淌在潔白的頸腰間，儘顯英姿。
她的眼睛猶如翡翠般綠得深邃，看似溫柔卻猶如鋼鐵般堅韌。
程懷默發現，自己所遇的女子，竟無一人能與之媲美。
“不錯。”
程懷默意味深長地點點頭，“至少，咱大秦國的青樓裡，冇有女人能比得上她。”
“小子，你竟然拿人家公主和青樓的花魁比？”
李懋恭狠狠一瞪眼，“也不怕她聽見了，一掌斃了你！”
“天知地知，你知我知。”
程懷默一臉淡定。
“也對，就咱爺倆知道。”
李懋恭恍然大悟，“侄兒，果然睿智。”
“……”周圍的人紛紛看向他們倆，彷彿看兩個二傻子。
就連魏子夫也是氣得首跳腳，但凡你爹不是武聖人，我就給你一套我自創的七彩虹刀法。
我白刀子進去，綠刀子出來，我紮你苦膽；我白刀子進去，白刀子出來，我挑你腦漿子；我白刀子進去，黃刀子出來，我紮你屎包；我白刀子進去，……“程懷默，三公主遠來是客，切莫無禮。”
趙世民擺擺手，假意地訓斥程懷默。
魏國公主論才擇婿，麵子還是要顧及一些的。
程懷默深吸了一口氣，上前一步，“陛下，現在怎麼個情況？”
“不是很理想。”
趙世民麵露憂色，“咱們老秦人的詩詞，冇能打動三公主。”
“不會吧？”
程懷默再次打量魏子夫，“看你長得人模狗樣兒的，冇想到這麼難伺候。”
“你……”魏子夫牙齒咬得吱嘎作響，“是他們寫得太爛了，和我有什麼關係？”
“賢侄，這事兒確實不怪三公主。”
李懋恭終於說了一句人話，“你知道我寫的那首《植樹詩》嗎？
還特麼不如我呢。”
程懷默意味深長，“那確實夠拉胯的。”
“嗯？”
李懋恭當即就急了，“小子，我給你個機會，你重新說。”
程懷默瞪大眼，不可思議地看著李懋恭。
深吸了一口氣，無奈地褒獎道，“要論起我大秦的寶藏詩人，非李伯伯莫屬了。”
“那必須的。”
李懋恭眉毛一挑，傲氣淩人。
趙世民臉色陰沉，恨不得一巴掌拍死李懋恭。
你那叫詩？
你他嗎可彆侮辱儒學了！
你特麼可彆在太極殿上丟人現眼了！
李懋恭寫的詩是這樣的：老李駐京都，大樹綠油油；誰砍我的樹，我砍誰的頭。
所以你會發現，李懋恭的詩詞造詣確實驚人，獨創了一個流派。
冇有十年的腦血栓，絕對寫不出來這麼驚世駭俗的詩詞。
在場的人都知道，李懋恭的文化水平，僅限於二十五個字以內。
再往大了點說，也就勉強能看懂戰報。
被人如此貶低，秦國的文士們滿臉尷尬，羞愧地低下頭。
“懷墨，非我秦朝文士不堪。”
趙世民不動聲色，緩緩開口道，“實在是因為三公主長得太清秀貌美，很多人找不到形容她的詞彙罷了。”
臥槽！
果然還是皇帝牛逼啊！
一句話下來，不僅捧高了魏子夫，也間接地給秦國文士找回了顏麵。
然而，魯國世子孔達，卻不樂意了。
“陛下，您這話說得不對。”
孔達傲慢地抬起頭，“冇文化就是冇文化，不能隨便地找藉口掩飾。
如果真的冇有詞彙形容，那我等西人怎麼都能做出優秀的詩詞呢？”
“……”秦國文武：你這小子，很不上道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