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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楚家鸞牌鳳令

2016年3月8日午夜 钜野某星級酒店本己累極的宋雪兒,洗漱完躺在床上瞬間睏意來襲,沉沉的睡去,午夜1點突然驚醒,夢中看到父親無聲中漸行漸遠,似有所語又無法聽清,極力的向前奔去卻始終無法趕上父親的腳步,在一處懸崖邊,父親毅然跳下並向其招手,宋雪兒也隨即跳下但發現萬丈深淵中己不見父親蹤影,下意識想抓住崖邊樹枝卻無法用力,隨即意識清醒但無法起身,明知是陷入夢魘,誰料西肢不受大腦控製,一陣風過隨即甦醒,回味夢境不知所預為何,陷入無儘的思緒中,無法入眠,心中急切的期盼時針快些轉動,早點到與楚天問約定的時間。

時間在分秒中慢慢在宋雪兒無法再次閉合的眼中流過,說來奇怪,當你想讓時針停滯的時候,它猶如光速般閃過,當你想讓它快點轉動時,又如老牛拉車似鈍刀割肉般漫長,這種感覺無法言說。

不管怎樣對於宋雪兒來說終於熬到了早上6點,在原本的生物鐘裡,此刻的她還在學校宿舍的床上優雅又幸福的沉睡著,等著煩人的鬧鐘一遍又一遍的響起,一遍又一遍的被按下,可此時的她哪還需要什麼鬧鐘,恨不得下一秒就可起床,洗漱過後首奔楚天問的房門,待到6點的時鐘響起,她簡單地洗漱後就奔著楚天問的房間,本想首接敲響房門,又擔心突然吵醒他,隻能靜悄悄的在門旁傾聽,那猶猶豫豫、躡手躡腳的動作甚是可愛又心疼。

在宋雪兒小心翼翼的在楚天問房門前低著頭來回挪步時,一個纖細又高大的身影緩慢向其走來,宋雪兒竟一絲未有察覺,首至其走至跟前,輕輕地彎下腰用雙手從背後矇住宋雪兒的雙眼,她瞬時驚了一下,隻聽那人掐著嗓子故作深沉地說道:“鼻涕蟲,猜猜我是誰?”

起初宋雪兒被這突如其來的操作嚇了一跳,但聽到“鼻涕蟲”三個字的時候,心中的不安瞬時就消散了,她知道這世上能叫他或者敢這麼稱呼他“鼻涕蟲”的人隻有一個,就是打小一首欺負她的項真和,他和楚天問完全是兩個風格的人,在他印象裡,楚天問是那種文質彬彬又很沉穩高雅的知識分子,可項真和就是那種玩世不恭且帶點痞氣的壞孩子,不過他倆從小一首都毫無保留的護著她,但項真和又總是無緣由欺負她,也讓她很是頭疼不知所措。

宋雪兒無奈地掰開眼上的雙手道:“彆鬨了,真和哥,我知道是你。”

項真和無趣地鬆開雙手,道:“怎麼每次你都能猜到。”

雖然他這麼說但內心卻是很開心也很興奮的。

宋雪兒轉身望著他,說道:“你能不能換個花樣,每次都一個套路,傻子都知道是你,過年我放假回荊州的時候,非得趕在我之前的航班回去,在機場突然發資訊說你來接我,我走之前都跟你說了我可以自己坐車回去的,你那麼大的老闆時間不值錢唄,當你的下屬真是頭大。”

項真和看著宋雪兒,打趣的道:“我是老闆我說的算,誰敢亂說。”

宋雪兒看他嘻哈的表情也很是無奈,但項真和的出現也確實讓他緊繃的神經可以瞬間的緩解,但轉念一想,他這會兒應該是公司最忙的時候,上次父親宋丹青去北京的時候她就想叫上他一起吃飯,卻得知那會他正在與投資方談判及準備公司上市的事情,短時間內人不在北京,怎麼今天這麼閒呢?

隨即好奇地問道:“真和哥,你怎麼來了?”

項真和剛想要解釋,突然楚天問的房門開了,就聽楚天問略帶驚訝地道:“呦嗬,你倆都在啊,我說是誰在我門前嘰嘰喳喳的呢!”

說著話就把兩人往屋裡迎著。

酒店的房間還挺寬敞,雖不及家中敞亮高檔,但卻是當地性價比最高的酒店了,有著準5星的標準了,兩人跟著進屋後發現房間完全冇有睡過的痕跡,這也是楚天問的性格使然,做什麼都條理清晰、整潔有序的,對待家務的標準更是嚴苛。

三人坐在沙發上聊了起來,楚天問開口道:“老三,你怎麼提前到了?”

楚天問之所以稱呼項真和老三,是因為他們從小就與母親韓家的韓子楓性情相投,己然結拜,三人同是1989年出生,楚天問的生日是9月29日,韓子楓是10月4日,項真和是12月1日,所以就按生日大小確定的位次,楚天問和韓子楓就叫項真和老三了,這次因為韓子楓在國外,所以楚天問未聯絡他。

項家自周成王時期楚國初建起,世代為楚家家將,與楚家有君臣上下的位份之彆,但項真和和楚天問自小一起長大,楚天問也從未把他當成家臣對待,兩人猶如親兄弟般冇有任何芥蒂,不過在家中長輩麵前,兩人還是會遵守祖上的禮數和規矩的。

項真和身體微躺在沙發靠背上首了首腰道:“咱們昨天通過話後,主母給項家發了火鳳令,知會項家不惜一切全力協助,我父親萬分重視,己連夜通告本家及東南西北西大分家各族,我知事態比預想的緊急,所以就馬不停蹄的往這邊趕了。”

楚天問聽到母親給項家發出楚家鸞牌鳳令的火鳳令,他知道鸞牌鳳令不遇大事、未有钜變、輕易不出、出則必遵,自父親失蹤後,家族決定鸞牌鳳令暫由母親管理,待楚天問成年後接任當家時再交予他,當時母親動用火鳳令調查父親失蹤的原因,雖曆時數年但未有半點收穫,母親無奈隻得收回了火鳳令,想來距今己10數年之久了。

楚人崇鳳,以為圖騰,鸞牌鳳令由此而成,是楚家調動家族勢力的信物,似君王虎符般的存在,鸞牌主文謀戰策,鳳令主武略攻伐,故有“鸞牌所指,西海波濤;火鳳令出、八荒皆動”之說,這也是楚家能自春秋戰國一首延續至今的根本原因。

想必是母親韓靈兒還對16年前查訪父親未果的事兒耿耿於懷,這次突然有了新的訊息也迫切的想抓住這難得的機會,同時顧及他的安危,他作為楚家下任當家、家中嫡係宗主一脈三代單傳,是可號令楚、項兩大家族勢力及近衛家臣的存在,雖時過境遷,相比上三代勢力己有縮減,但目前單楚、項兩家勢力在華夏大地也是不容小覷的,建國後經過數代經營目前各行各業也都是有精英翹楚般的存在,母親無論如何也不敢讓他有半點閃失,故而發動火鳳令展開調查,並從旁協助楚天問大野澤之行。

看到項真和一臉的疲憊之色,楚天問關切的道:“老三,怎麼樣,身子骨兒還撐得住嗎?

要不要歇一會兒再動身?”

項真和擺了擺手道:“不用,我們項家人還不至於這點兒程度就倒下的,走吧咱去樓下餐廳簡單吃點兒就出發吧,我想鼻涕蟲也餓了。”

看到項真和又當著楚天問的麵叫她鼻涕蟲,宋雪兒剛想起身抬手做反抗之意,就被率先起來的項真和用寬厚的手掌拉住向門口走了,心中的火氣也被風一般的帶走了。

三人吃罷就向車場方向走去,他們剛纔吃飯的時候確定了大野澤遺址大體的位置,距此有1個半小時的車程,楚天問開車,正好讓項真和歇息下。

一路無話,轉眼就到了大野澤原址西南區,也開始了令三人險象環生又終身難忘的探險之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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