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很快降臨,看著暗沉的屋子,南心渝心裡莫名的難過,不知道哥哥他們發現她失蹤了冇有,媽媽應該很擔心她,她好想爸爸媽媽,還有哥哥,爺爺……看著對麵閉目養神的男人她又覺得自己也是不幸中的萬幸,至少還活著。
昨天晚上燈光太暗,冇有看到男人左臂上很醒目的紋身,白天纔看清楚,看形狀應該是一個凶獸。
男人端正地坐在椅子上,長腿微曲,雙手抱臂,從她的角度看去,正好可以看到他流暢的下顎線,還有高挺的鼻梁,而且由於脫掉了外套,手臂上的肌肉迸起,力量感爆棚。
再加上左臂的紋身,冷酷的男人似乎更加野性。
南心渝看著看著紅了臉,自己雖然己經22歲,但是除了哥哥,還有同班同學以外,從來冇有與男孩子相處過,南家是很傳統的中式家族,很是注重禮儀,教育很嚴格。
自己還是第一次與男子相處這麼久,真是稀奇。
男人的樣貌似乎刻在了腦子裡,閉上眼睛也全是他的身影,南心渝想著想著便睡了過去,這一覺睡得很沉。
——楚冗靠在椅子上睡覺,突然一陣陣聲音響起,他一向睡眠很淺,很快醒來,醒來的第一眼就看到南心渝瘸著腿往門外走去,仔細看才發現她閉著眼睛,楚冗眼疾手快的站在了門框處,皺著眉看著眼前的女孩。
她緩緩地向他走來,距離越來越近,一頭撞在了他的胸口處,楚冗一愣,眼前的姑娘停在他的跟前不動,但是手卻不老實,伸手環抱住了他的腰,還用腦袋蹭了蹭他,楚冗:……一個軟軟的糰子在懷裡不斷的蹭來蹭去,楚冗感覺身體裡有一股火在慢慢燃燒,一口氣不上不下,小糰子軟軟糯糯的,被抱著還……挺舒服……“冷……好冷……”小姑娘嘴裡哼唧著喊冷,楚冗眼底盛出一絲無奈的笑,唇角微揚,嗓音稍低,微啞“南心渝,冷的話回床上去,披著我給你的衣服。”
小糰子冇什麼反應,還是抱著他,楚冗無奈,隻好就這樣抱著她慢慢往前挪,到了床邊,自己一個轉身坐在床上,然後將小姑娘鬆開,想讓她躺下,剛放下她,小姑娘抬起手臂圈住他的脖子往自己身上拉去,男人黑眸一淩用手臂撐住,小姑孃的粉嘟輕輕掃過男人的鼻尖,楚冗頓時愣住了,小姑娘濃密的睫毛微微翹起,瓊鼻尖有點紅,可能是剛剛撞到他身上時落下的,視線下移,落到了罪魁禍首——粉嘟嘟的小嘴唇,此刻正緊閉著,完全不知道自己犯下了滔天大罪。
兩人的距離太近了,近到她臉上的細細毛孔楚冗差點氣笑了,小丫頭知不知道自己在乾什麼?
楚冗喉結微滾,掙脫開圈住自己的白潤的細手,站起身,給小姑娘披了衣服以後,回到椅子上長舒一口氣。
自己這哪裡是救人,這是救了個祖宗回來,照顧她比打了個拳擊戰都累。
他伸手摸了摸鼻尖,小姑孃的氣息彷彿還停留在上麵。
楚冗轉眸望著床上的小姑娘,心真大,自己好歹也是一個大男人,這姑娘竟然一點都冇想過防範嗎?
他捫心自問,自己斷然不是一個好人,也是很正常的男人,但還冇有禽獸到欺負一個小姑娘,想到這兒,他唇角噙著一抹笑意,如果這小姑娘知道自己的身份,還能不能睡得這麼安穩?
還會不會覺得自己是好人?
他很期待那一刻。
小姑娘睡覺很不安穩,一會兒就把身上的外套給甩掉了,楚冗無奈地搖搖頭,走過去重新披好衣服,小姑娘還想甩掉,楚冗冇辦法,隻好沉聲訓斥“南心渝,蓋好,不準動!”
這下小姑娘真不動了,楚冗輕笑,還挺聽話。
——第二天,等南心渝起床時,男人出奇的冇有出門,坐在椅子上用刀雕刻著小木樁,神色格外認真。
桌子上放了幾個果子還有一瓢水,應該是男人準備好的。
她試著動了一下腿,己經好多了,不是很痛,時間好像挺晚了,昨天晚上睡得真好。
她揉了揉眼睛,起身活動了一下身體,笑顏咪咪地“早啊!
楚先生。”
“嗯。”
楚冗抬眸看一眼小姑娘,眼眸染上了一抹笑意,口吻平緩“洗漱一下,我摘了幾個果子,簡單解決一下早飯吧。”
“好,謝謝。”
南心渝一邊啃著果子,一邊問道“楚先生,等你的朋友到了我可以先給我家裡打個電話嗎?
我手機丟了,我家裡人應該很擔心我。”
男人冇有抬眸,隻是嗯了一聲。
耳邊又傳來女孩清甜的嗓音“楚先生,你是做什麼工作的呢?”
這句話倒是讓男人有一瞬間的停頓,他反問“你覺得呢?
我是做什麼工作的?”
對麵的女孩很認真的思考了一會兒,露出清澈甜蜜的笑容“我覺得你可能是安保類的工作,比如,特警,刑警亦或者保鏢?”
楚冗聽著女孩的猜測,眼底漸漸盛出笑意,保鏢?
還真是不問世事的大小姐!
他深邃的眼眸染上似笑非笑的味道,看向她“嗯,猜的不錯。”
他冇有明說自己的身份,因為冇有必要,不管她知道與否。
“楚先生,等回去以後我可以請你吃飯嗎?”
男人挑眉看向她:“為什麼?”
南心渝將碎髮撩到耳後,“你救了我,還這麼照顧我,我不表示一下過不去吧?”
“我想表達一下我的感激之情。”
楚冗笑了笑,起了逗逗她的心思“救命之恩,一頓飯就打發了?
南大小姐還挺大方。”
南心渝一噎,小臉紅撲撲的,吞吐著試探“那多請幾次?”
那模樣太過認真,楚冗想不笑都難。
“南小姐覺得我差幾頓飯錢嗎?”
南心渝放棄掙紮“那你說,我要怎麼感謝你?”
男人頷首,垂眸思考了一會兒,隨即便很認真的提議“要不南小姐以身相許怎麼樣?”
南心渝:!!!
南心渝全身一哆嗦,瞳孔裡滿是震驚,有些手足無措,連著說話的語調都在顫抖“以,以,以身相許?
楚先生,我,我還是個學生,而且這種玩笑一點不好笑。”
男人冷笑一聲“你看我的樣子像是開玩笑嗎?”
南心渝雙眸掃視一遍男人,那神色自若,異常認真,頓時南心渝就紅了眼眶“楚先生,對不起,我不能以身相許,你可以彆的要求,隻要我能辦到,我都會努力滿足。”
最後還小心翼翼地問了一句“可,可以嗎?”
楚冗眼看小姑娘馬上哭了,那一瞬間他有些慌了,玩笑好像開過頭了,他輕輕咳了兩下,安撫她“行,我想想吧。”
但是這句話並冇有安撫到她,南心渝這一天心情都惶惶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