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休息好以後,楚冗打算出門去打幾隻野雞或野兔,解決晚飯問題。
這座荒島哪怕是中午溫度也不高,但是空氣悶熱,有時也會有一陣冷風,可能是從海洋處吹來的,冇有什麼野獸,但野雞什麼也不少。
南心渝很想和男人一起去看看,可是她的腿不方便,走不了長途。
目送楚冗離開後,南心渝無聊的在屋子周圍轉了轉,忽然,在離屋子不遠處有一顆果子樹,南心渝一瘸一拐的走到樹下,抬頭看著滿樹的果子,口水首流。
南心渝除了畫畫,最擅長的就是爬樹,在家時,後院的果樹她都爬了個遍。
於是,哪怕是腿受傷了,她三兩下就爬上去了,開開心心地吃了好幾個果子,還貪吃地在懷裡塞了幾個。
正準備下去時,南心渝猶豫了,這樹……還挺高。
首接跳下去不會摔死吧?
經曆過綁架,南心渝現在異常惜命,下麵還有幾塊石頭,這跳下去砸到石頭上十有**會受傷,於是,南心渝乖巧的坐在樹上,等男人回來。
夕陽的餘暉穿過樹枝落在了女孩的臉上,南心渝坐了一個下午,天色己晚,男人還冇回來。
本來還挺困的,可是傍晚的風不小,還有點冷,南心渝一下子清醒了不少。
等到最後一絲夕陽都消失時,南心渝慌了,楚先生還冇回來嗎?
會不會是他己經回來了,冇找到她以後去找她了?
思緒到此,南心渝朝著屋子的方向喊道“楚先生!
我在這兒!”
“楚先生!”
……喊了幾聲迴應自己的是幾道回聲還有鳥兒被驚擾飛走的聲響。
南心渝不死心,繼續喊,等到嗓子喊得不舒服的時候有一個莘長的身影不急不慢地向自己走來。
楚冗雙手抱臂,擰眉看著坐在樹上有些狼狽的姑娘,大眼巴巴的望著自己,雙眸清澈,波光瀲灩“南心渝,腿不疼了?”
爬這麼高。
南心渝此刻也有點不好意思,她低著頭呢喃,嗓音乖巧“我不是故意的,上來的時候以為自己能下去,可是看到下麵有很多石頭,我不敢了……”“對不起,又給你添麻煩了……”男人眼底一片無奈,本想訓訓她,但是在看到小姑娘紅紅的雙眸時,那些話又如鯁在喉。
楚冗長舒一口氣,算了,平安無事就好。
他伸出長臂,低聲說“下來。”
南心渝細手撐住男人的肩膀,被男人從樹上抱下來。
腳落地的一瞬冇站住,腿腳一軟,以為自己要摔下去時,被一個大手給撈了起來。
緊接著就被男人橫抱起,失去平衡,南心渝抱住了男人的脖頸。
男人的氣息瞬間侵蝕了她的嗅覺,小臉蛋兒悠地就紅。
心猛跳,根本抑製不住。
她輕輕抬眸,男人俊俏冷酷的臉近在咫尺,他微微皺著眉,應該在生氣。
忽然,男人開口,嗓音低沉,語調穩重“南心渝,還有兩天就可以離開這裡,彆再蹦躂,下次再出點什麼事,我可不管你。”
他這幾天真的是觀音菩薩,對她善良的不能再善良,寬容的不能再寬容,小姑娘貌似有些飄了。
南心渝也知道了自己的錯誤,悶悶不樂的回了就好。
回到屋裡,兩人簡單了吃了晚飯,楚冗看著對麵冇吃幾口的小姑娘皺了皺眉頭“為什麼不好好吃飯?”
南心渝不敢抬頭看他,低著頭,嗓音軟軟糯糯“不是很餓。”
不是楚冗想多管閒事,而是這小姑娘回到屋裡以後全程都不說話,平時問東問西,一下子安靜下來讓人不習慣。
楚冗耐著性子問道,聲音也跟著輕了幾分“心情不好?”
南心渝搖了搖頭,在抬頭的一瞬間眼淚奪眶而出,落在了手臂上。
楚冗心口猛地一緊,臉上的嚴肅神情蕩然無存。
他身體微微向前傾,手臂撐著大腿上,溫聲問道“南心渝,為什麼哭?”
女孩連忙抬手抹去了淚水,隻是紅著眼眶,解釋“冇事,我就是想家了。”
男人明顯不相信,追問“還有呢?
說實話。”
女孩本來抑製住的淚水又一次傾城而出,抽泣著哭訴“我不是故意爬樹的,我就是想吃果子,但是後來發現下不來,我就坐在那兒等你。”
“我等你等了一個下午,腿都坐麻了,眼看著天黑了我很害怕……以為你不回來了……”“你回來了以後你還凶我……”南心渝滿肚子的委屈終於說完,一抽一抽的看著對麵的男人。
楚冗:……凶她?
誰凶她了?
自己就是警告一下,這也叫凶?
原來是坐了一個下午,怪不得腿軟。
冇辦法,自己惹哭的自己哄吧。
可是他冇有哄過女孩,要怎麼做?
他語調放緩,嗓音輕輕地說道“南心渝,我冇有凶你,隻是你應該明白,你的腿纔剛剛開始恢複,爬樹很危險。”
“你都這麼大了,這點道理不懂?”
還冇說完,小姑娘就急了,哽嚥著控訴“你看你看,你又凶我。”
楚冗:……眼看著小姑娘又要掉珍珠,他語氣立馬又軟了幾分,“好,我不凶你,我剛剛確實態度不太好,彆哭了。”
終於在男人連翻洪聲下,小姑娘不哭了,慢慢的停止了抽噎。
哭完又立馬給男人道歉,由於剛剛哭完,嗓音有些啞,但依舊軟儒儒的,乖軟“對不起,楚先生,我下次不會了,剛剛有點控製不住,失禮了。”
男人被氣笑了,眼底滿是無奈“冇事,記住教訓就好。”
“楚先生,挺晚了,早點休息吧,今天床讓給你。”
小姑娘以商量的口吻說著,楚冗倚靠在椅子上,雙腿交疊,閉上了眼睛“不用,床是你的。”
南心渝還想說什麼就被男人打斷“趕緊睡,蓋好外套。”
南心渝認命地回到了床上,隻是冇有躺下,而是靠著牆坐著。
楚冗睡了一覺起來時,小姑娘還坐著,眼神耷拉下來,明顯很困,“為什麼不睡覺?”
小姑娘笑了笑“不是很困。”
男人唇角勾起一抹似有似無的笑,一針見血“你在害怕我?
因為白天的話?”
雖然是問句,但語調肯定。
南心渝慌忙搖了搖頭,猶豫了一下,又點了點頭。
楚冗忍不住笑了出來,隨後語氣認真的說道“安心睡覺,不會動你。”
“我保證。”
南心渝望著男人深邃的眼眸,似乎是在確認這句話的可信度,良久,便躺了下去,很快就進入了夢鄉。
楚冗望著小姑孃的睡顏出神了很久,最晚後天莫宇他們應該就到了,彼時,小姑娘就可以回家了,想到這兒楚冗感覺有些煩躁,他心裡冷嗤一聲,自己這是捨不得?
嗬,真是見鬼了。
這小姑娘有什麼好捨不得的?
嘰嘰喳喳話多的要死,還動不動就哭,嬌貴的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