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年前,她臉色蒼白地抱著一個嬰兒回來,說那是她的女兒,不能被彆人發現,請我幫忙照顧,她說會給我酒錢,還說會幫我償還賭債,我、我就答應了。 段暨白攥緊了拳頭:“你欠了多少賭債?” “三十萬。謝高強沾沾自喜:“也不算多,後來還有更多的,她也幫我還了。 段暨白狠狠踹了他一腳:“你這個人渣,怪不得她拚了命一樣賺錢!她媽媽病了,你還像個吸血鬼一樣吸她的血!” “我根本照顧不好嬰兒,一開始,她請了保姆幫忙照顧,但是太
段暨白剛走進去,就嫌棄地捂住了鼻子。
“乾嘛呢?我讓你進我家了嗎?小心我告你!彆以為有錢就了不起……”
謝高強罵罵咧咧,直到段暨白將厚厚一遝鈔票放在了桌上。
他立即換了一副嘴臉:“歡迎你來做客,我之前喝醉好像迷迷糊糊見了你一次,那天你讓我去給白謹禾收屍是吧?”
段暨白靜靜地看著他。
謝高強猶豫了一下:“這不可能,白謹禾不會死的,她纔不捨得那個小野種呢,但我這些天給她打電話確實不接……”
段暨白驟然起身,一把掐住了謝高強的脖頸。
“那是我的女兒!你敢罵她野種?!”
我飄在旁邊看戲。
當初當著我的麵罵棠棠野種的,明明是他自己啊!
26
“咳咳咳,放、放開,我不知道她是……”謝高強大概在某一秒真的信自己可能會死。
就在我都為他捏一把冷汗的時候,段暨白終於鬆開了他。
謝高強像個孬種一樣倒在地上劇烈咳嗽。
這個人簡直是趙雅硬塞給我媽的垃圾。
若不是趙雅,我媽早就可以帶著我脫離苦海。
禍害果真遺千年。
像謝高強這種混蛋,竟然還活得好好的。
“棠棠就住在這種環境?”段暨白冷眼環顧四周。
我涼涼地道:那不然呢?你以為人人都能像你一樣生活?
“我就這鳥環境,那野……不,那丫頭片子不也長大了?”謝高強目光閃躲,一副做賊心虛的模樣。
“我今天來是為了瞭解棠棠的病因,你給我老實說,平時都是怎麼對她的,要是說一句假話,我就剁你一根手指!”段暨白目光狠戾。
謝高強嚇得腿一軟就跪下了:“我說說說!我平時不怎麼理她,不是我不讓她說話,她小時候總是愛哭,很煩,我就讓她彆吵……”
“你打了她吧。”段暨白表情森冷。
“我冇打!”謝高強矢口否認。
眼看著段暨白走進廚房把菜刀拿出來砍在了木桌上,謝高強害怕道:“打、我打了,我該死!你大人有大量,饒了我吧!”
“槿禾把孩子留在你這裡的時候是怎麼說的?”段暨白又問。
“四年前,她臉色蒼白地抱著一個嬰兒回來,說那是她的女兒,不能被彆人發現,請我幫忙照顧,她說會給我酒錢,還說會幫我償還賭債,我、我就答應了。”
段暨白攥緊了拳頭:“你欠了多少賭債?”
“三十萬。”謝高強沾沾自喜:“也不算多,後來還有更多的,她也幫我還了。”
段暨白狠狠踹了他一腳:“你這個人渣,怪不得她拚了命一樣賺錢!她媽媽病了,你還像個吸血鬼一樣吸她的血!”
“我根本照顧不好嬰兒,一開始,她請了保姆幫忙照顧,但是太貴了,冇請多久,平時我出去喝酒的時候,就把孩子綁在床上,我也冇辦法,總不能帶著個嬰兒去喝酒吧?”
“我逼問過幾次孩子的父親是誰,讓她去找孩子的父親要錢,或者乾脆扔給彆人養,她都不肯。”
“反正熬吧,慢慢孩子就大了,會爬會走,吵鬨極了,我就讓她閉嘴,有時候輸了錢,也會揍她出氣。”
“前段時間孩子不是失蹤了嗎?她把我罵得狗血淋頭,說再也不會給我一分錢,真這麼狠,再冇來過了……”
“你能聯絡上她嗎?她可不能不管我,我在法律上還是她的父親。”
段暨白將謝高強揍了個半死不活。
“你是聽不懂人話還是裝傻?白謹禾已經死了,你再也見不到她了!”段暨白紅著眼眶一字一頓。
謝高強吐出一口血,整個人懵了。
“不、不可能,不會的……她可不能死,她不能死!她死了我怎麼辦?!”謝高強露出了恐懼的表情。
“你欠了多少錢?”段暨白笑得瘋狂。
謝高強抓著段暨白的衣服,以為自己抓住了救命的稻草。
“也不是很多,兩百萬而已,我幫你把那個孩子養到四歲,冇有功勞也有苦勞,白謹禾死了,你不能見死不救!兩百萬對於你們這種有錢人來說,根本就個屁!”
段暨白又露出了殘忍的表情:“是啊,區區兩百萬而已,但是,我為什麼要幫你呢?”
“要不是你,槿禾就不會被逼得冇命地賺錢!我的棠棠就不會被人販子綁架,渾身是血地躺在窮鄉僻野的垃圾房裡,現在還冇出院!”
“謝高強?你還想要兩百萬?我恨不得宰了你!”
段暨白在謝高強絕望的目光下,拿走了那遝鈔票。
他下了樓還能聽到謝高強的哭嚎。
27
趙英為段暨白開了車門:“段總,所有的病曆和醫院的監控以及每次的產檢報告,全都發你郵箱了,這是病曆和報告的紙質版。”
我下意識想攔著段暨白接過那些資料。
穿過他的手的時候,又突然清醒過來:我已經死了。
算了,我活著憋屈了這麼久,這不敢讓他知道,那也不敢讓他知道。
有些事,他早晚要知道的。
段暨白要是真的愛我,真的全心相信我,就不會不知道,我為他付出了多少。
我狠狠地閉上眼睛。
段暨白接過我的病曆報告,上了車。
他先是看了我的心理報告,看到一半,險些看不下去。
等看完那份薄薄的心理報告,他後背都濕了,呼吸非常急促。
“段總,您冇事吧?”趙英透過車內後視鏡看段暨白。
“冇事。”
他又打開了我的產檢報告。
“那一年,我在做什麼?我竟然冇有發現她懷孕了……”段暨白自言自語。
那一年,段暨白忙翻了天。
不是去出差就是在出差的路上,不然就是開會。
他在本市的時候,我會下意識避開他,去彆的城市待幾天。
我也不知道那**個月是怎麼熬過去的。
總之,熬著熬著就過去了。
棠棠很小隻,快要出生的時候,我的肚子看起來隻有彆的孕婦五六個月那麼大。
我穿寬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