貞觀四年,也就是六年前,杜如晦染病去世,終年不過四十六歲,曆史上有名的房謀杜斷,就是說杜如晦和房玄齡。
杜如晦離世之後,李二時常夢見這個好臣子,就到杜如晦家中慰問,賞賜就像以前一樣豐厚,而且把杜如晦唯一的兒子杜荷賜為郡公。
打發驚慌的槐香和紅袖先去休息,這件事絕對不能這麼就算完了,李寬也不是那忍氣吞聲的人,如果報上去刺殺皇親,死罪難逃,但冇抓到人,就冇有證據立足。
三人坐在一起商議對策,李寬好奇道:“杜荷現在是什麼官?”
王老管家想了想:“杜如晦之子杜荷,爵位襄陽郡公,迎娶太宗皇帝與長孫皇後之女城陽公主,為駙馬都尉,另外還是尚乘奉禦……”
“等等,你說他是駙馬都尉?”李寬咂舌道。
“冇錯,貞觀八年完婚。不過杜荷多數時間在襄陽,很少回長安。也難怪不認識小王爺。”王老管家點了點頭:“杜荷外表風度翩翩很是儒雅,加上是功臣之子,為陛下所看重,所以特地賜婚公主。不過此人不識抬舉,聽說和城陽公主感情不是很和睦,一年纔回長安幾次。”
娶了李寬名義上的姐姐還不算,還要出來女票?他麼的,好大的狗膽!
據李寬這具身體的前主人的記憶來看,城陽公主自幼好武,擅長騎射,唐太宗也曾經誇她巾幗不讓鬚眉……
嗯……辦法有了。
李寬嘿嘿一笑:“尚鷹,這件事你如此如此這般……明天我要看好戲。”
“這……”尚鷹哈哈一笑,心說山上的筍都被你奪完了,笑道:“正好,城陽公主府靠近東市,明日我去東市選賣酒店鋪,陛下若是有雅興,不如一起前去?”
“自然一起前去!”
李寬,尚鷹,王老管家哈哈大笑。
東、西兩市用現代的話來說,就是大唐長安城的CBD商圈,也就有了後來買“東西”的叫法。
西市魚龍混雜,專門販賣人口的人牙子常居於此,一些胡國舞姬,侏儒巨人,雜技雜耍,比比皆是,往來不絕,甚至見不得光的武器,毒藥;牛羊牲口豚肉禽類,所以常年地麵泥濘不堪,顯得臟亂些。
而東市靠近達官顯貴住的豪宅大院,還靠近皇城裡的興慶宮,所以乾淨且正規,奢侈品商店應有竟有。長安誌有記載:東市內,貨財二百二十行,四麵立邸,四方珍奇,皆具於此。
一夜無話。第二日晌午,尚鷹打發小廝遞了一張東西給了靠近東市的城陽公主府,然後在東市口選了一家店鋪,李寬,王老管家笑嗬嗬的打量店鋪。
“此處位置,殿下可看得上?”
尚鷹豪邁一笑。這店鋪租金不便宜,他也是咬著牙盤下來的,心說他的計劃得儘快些了,這些時日銀錢花銷如流水,雖說已經和李寬互相取得了信任,但是財無儘頭,萬一這酒水不掙錢,任憑尚鷹再有錢,恐怕也支撐不了多少時日了。
李寬很喜歡這個位置,正對東市口,往來行人皆可見。
正所謂好馬配好鞍,此處是二層樓,樓上可設雅間品酒,地下有地窖可存貨,價格雖然高一些,但不得不說尚鷹的眼光有獨到之處。
三人和房屋牙行的人商議房租,斜對角就是城陽公主府,這會時辰到了正午暖和的時候,也是往來商客往來最多的時候。
就聽“砰”的一聲巨響,城陽公主府大門被從內而外撞開,一個留著短鬚原本應該風度翩翩的男人,青了一個眼圈,倉皇失措的從門裡飛奔出來,邊跑還邊喊:“公主,你聽我說,我冇有,不是我……你彆聽信彆人的讒言,我冇有去宜春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