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著甜言蜜語，眼裡根本不把人命當一回事。

我隻覺遍體生寒，麵上卻露出一個欣喜的笑意。

「阿啟，還是你想的周到。」

燕啟，當了一年中原的皇帝，你越發活回去了。

兩個月後，太醫傳出訊息，說是明月姑娘有孕了。

燕啟非常高興，在宮中大擺宴席。

我終於見到了傳說中的明月。

她皮膚很白，白得幾乎透明。從她的麵色可以看出，她的身體似乎很不好，不停在咳嗽。

我走了過去，遞出一條手帕。

見我走近，她身邊的大丫鬟一臉警惕的看著我，似乎是害怕我對她家主子動手。

倒是明月很快直起身，接過了我手中的東西。

「明月謝謝姐姐。」

她的聲音柔柔弱弱的，一如她的外表，柔弱、美麗。

我不為所動「就你這麼個破敗身子，還想為陛下誕下子嗣，隻怕到時候一屍兩命，得不償失。」

這話說的實在惡毒，滿室寂靜。

丞相孟與忍不住上前說話「娘娘，您怎麼能詛咒皇嗣呢？」

年前他的女兒想要入宮，被燕啟拒絕了，而他毫無辦法，誰讓燕啟的眼裡隻有我呢？

孟與幫明月說話，也不是真的為了她好，隻是在他看來，之前的燕啟毫無破綻，可是現在他的身邊開了一道口子。

有了明月，也可以有其他人不是嗎？

隻可惜他有心想幫，某些人卻並不領情。

「謝謝姐姐關心，明月一定會保重身體的。」

孟與被落了麵子，一甩袖子轉身離開了，其他人也不敢摻和陛下的家事，紛紛找藉口離去。

我看著明月油鹽不進的樣子，真想一巴掌抽在她的臉上，可惜燕啟來了。

原是明月的大丫鬟怕我對她不利，去請了救兵。

燕啟來時有幾分行色匆匆，不知是擔心我受了欺負，還是怕我弄死他親兒子。

或許是見我倆之間態度還算友好，甚至還以姐妹相稱，燕啟鬆了一口氣。

他攬住我的腰，自然問道「怎麼不等我？」

我抬頭嚮明月看去，果然見她一雙眼睛冒著火，正怒瞪著我倆。

我下巴朝她的方向指了下，似笑非笑道「這不是來看看我們傳說中的明月姑娘嘛，果真長得漂亮。」

燕啟看都冇看明月一眼，他彎下腰，低聲哄我「清秋，咱們不是說好了的，不生氣了嗎？」

一點也冇有初見時的傲慢模樣。

「你放心，等孩子出生，我立馬把人送走。」

我看著燕啟全心全意都是我的模樣，嘴角勾勒出一個微笑。

「好，我相信你。等孩子百日宴那天，我給你個驚喜。」

燕啟立刻眉開眼笑，興奮之情溢於言表。

「好，我等著。」

8.

孩子出生那天，燕啟果然抱來給我看。

我小心接過，看向繈褓裡小小的一團。

是個男孩，瘦瘦小小的，還冇退紅，皺巴巴的像個小猴子。

燕啟高興的看著我，手指輕輕撫摸孩子的臉頰。

「清秋，你看，他是不是和你長得很像。」

纔出生的孩子，能看出什麼相像，分明是他胡說罷了。

我也不戳破，點頭附和他的想法。

他於是更興奮了，嘴裡說個不停，從孩子的鼻子說到眉眼，從小嘴說到下巴，一處處指出我倆相似的地方。

尤其是我倆的眼睛，簡直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燕啟越看越覺得歡喜。

「清秋，你看我們的孩子多可愛啊！」

我知道，他是希望我能冇有隔閡的接受他。

我看向被小崽無意識握在手中的手指，眉眼稍稍柔和「是呀，他真可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