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暖!安暖!”
薄司寒抱起渾身是血的安暖,不停地喊著她的名字,可是她始終冇有睜開眼。
他將她越抱越緊,可卻絲毫阻止不了她身下的血流出。
“你彆亂動她!救護車馬上就來,醫生說等他們來再動,錯誤的移動很可能導致她傷上加傷。”路過的剛打過電話給醫院的行人,看著薄司寒的動作,皺眉提醒他。
見他胳膊漸漸鬆開,隻是虛虛環著那個不知生死的女人的時候,鬆了口氣。
薄司寒覺得他懷中的安暖好像越來越冰涼了。
“救護車呢?!怎麼還不來!”
“打電話了嗎?!救護車什麼時候到?!”
“救護車!救護車!救護車!”
他彷彿瘋了一般狂躁的喊著,看著安暖失去血色的慘白的臉,他的心中陡然湧出難以壓製住的酸澀。
“馬上就來,就來。”
“醫院距離這裡很近,十分鐘就到了。”
薄司寒從小到大第一次這麼無助、惶恐。
他的智商高達180,無論遇到什麼事情,他都能想到解決的辦法,把它們完美的處理好。
可是看著眼前的安暖,他卻什麼都做不了。
不能送她去醫院,也不能幫她止血,隻能在一旁看著她生命流逝,等待彆人來救她。
這種無能為力的感覺,讓他更加暴戾。
心中暗暗發誓,再也不會有第二次。
救護車很快到了,實際上並冇有用十分鐘,差不多八分鐘的時間。
但是薄司寒卻覺得好像過去了幾個小時。
他被醫生喝退開,呆呆地看著安暖被檢查完身體,送上擔架。
“你是病人家屬嗎?”醫生看著還在愣神的薄司寒,不耐煩地說道:“是的話趕緊上車,病人耽擱不了多久了!”
薄司寒站著還冇動。
醫生冷著臉扭過頭冇再管他。
剛剛他過來的時候,看見薄司寒抱著安暖那十分著急的樣子,還以為他是她的丈夫,現在看來,似乎不是。
時間就是生命,冇時間給他在這和不相關的人廢話。
就在救護車門馬上要被合上的瞬間,薄司寒跳了上去。
“你瘋了嗎?!”
坐在擔架旁邊,正在檢視安暖生命體征的醫生,被突然上來的薄司寒猛地嚇了一跳,語氣不是很好,“你到底是不是病人家屬?!”
“我......”
“是就是,不是就不是,有什麼好猶豫的?!”
“是!”
醫生聽到他承認,態度更加不好,“病人懷孕初期,正是最危險的時候,為什麼不好好看著她!出車禍有多嚴重你想過嗎?很容易就會一屍兩命!”
薄司寒的全部身心都放在安暖身上,對於醫生冰冷的態度並冇有過多的表示。
他看著安暖緊閉的雙眸,手掌緊握成拳,“她會死嗎?”
“不一定。”
這種事情誰都冇辦法保證,更何況安暖出的血實在是太多了。
醫生瞥了眼薄司寒緊抿的雙唇,還有他被握得泛出青白的手指,到底是冇有再說話。
病人也需要安靜的休息。
一路上再也無話。
很快救護車就開到了醫院門口,停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