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湛看著傷心落淚的太後,有些提防的避開。
事出反常必有妖,他懷疑有詐,正此時,他看見了她領口下的異常,他忘記了推開她,不禁皺起了眉頭。
領口被鮮血染紅,全是可怖而驚悚的傷痕,綻開的血肉黏在衣袍上,讓人觸目驚心。
“太後為何受傷,是誰傷的?”那些傷勢讓蕭湛動了惻隱之心,不禁關心的問起來。
沈清禾搖頭:“哀家不想節外生枝……”蕭湛更是疑惑,壓低了聲音:“是不是陸淮遲?”
沈清禾不語,依舊是搖頭。
這更加激起了蕭湛的憐憫,他攬住沈清禾,道:“太後若需要臣,臣定會與太後並肩,去對付那些威脅太後的奸臣。”
“真的嗎?王爺,我們能否進一步說話?”沈清禾握著蕭湛的手,看了看四周。
蕭湛本來就想與太後聯手,自然求之不得:“全憑太後做主。”
“哀家受了傷,無法走動,麻煩王爺了。”沈清禾小鳥依人的依偎在蕭湛的懷中。
蕭湛二話不說,將沈清禾抱起,去了長樂宮深閣內。
沈清禾在蕭湛不注意的時候,將他腰間的令牌扯下,落放在酒案上。
陸淮遲緩步而來,將那令牌捏握在手,目視著抱在一起竊竊私語的男女。
這一刻,他的眼睛似乎進了沙子,很不適。
“內相大人,已經備了馬,何時啟程?”
“現在出發。”
陸淮遲拿著令牌,出宮。
陸淮遲一襲黑袍,扮作侍衛下馬,走進攝政王府。
王府一侍衛見他麵生,立即阻止。
陸淮遲拿出令牌:“王爺有令,放了那個被關禁的女子!”
“這麼說,她並非太後了?”
“冇錯,太後在宮中和王爺有要事商議,王爺命我先一步回來放人。”
“行,你等著,我這就把人帶過來。”
那侍衛拿著鑰匙,準備放人。
很快,他扶著一昏迷女子出來了。
陸淮遲看著那女子,皺眉。
的確是寧隱。
他派人在深水中打撈幾天幾夜,依舊冇有寧隱的下落,本以為寧隱就這樣香消玉殞,哪知,攝政王蕭湛將寧隱救了去,並且囚在王府,還以此來要挾他,逼他放權。
“這女子也是命大,被王爺撈了上來,本來王爺還以為她是太後,想著要利用太後來威脅那個陸淮遲,卻冇想到,是王爺認錯了人。”
侍衛並不知道陸淮遲就在他的眼前,一直說不停。
陸淮遲不做聲,看著昏迷的寧隱,接過,攬入懷中。
她的脈象很微弱,在晚一步過來,隻怕冇有生命體征了。
陸淮遲封住寧隱穴道,抱著她上馬,疾馳而去。
那侍衛在一回頭,早已經不見蹤影。
長樂宮這邊,蕭湛一直在尋找什麼。
沈清禾依舊纏著他,喂他喝酒:“哀家與王爺聊的很是開心,王爺就是哀家的知己,哀家在敬王爺一杯。”
蕭湛捉住她的手,將她的酒盞一下摔在地上:“太後為何要拿走我的令牌?”
“什麼令牌?”
沈清禾問。
“哼,太後心裡清楚!”
蕭湛拂袖,氣急敗壞:“原來太後裝可憐博同情,就是為了偷拿臣的令牌,這番手段真是叫人開了眼!”
“哀家不曾拿王爺的令牌,王爺若不信,可以搜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