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禾展開雙臂,一臉坦然。
蕭湛正在氣頭上,上前一步,重力的攬住她的腰。
“臣聽說,東藩王的令牌兵符就是被太後悄無聲息拿到手的,畢竟有前車之鑒,臣自然會有所懷疑。”
他的手握住她柔細的腰肢,另一隻手剝去外袍,顯得有些粗魯。
沈清禾冇想到蕭湛真的要搜身,她下意識的用手護住身前,蕭湛見狀,拿開了她的手:“太後不是要臣搜身嗎?何必遮遮掩掩?”
“哀家自己脫。”
沈清禾擋住蕭湛的手。
蕭湛捉住她的手:“不勞煩太後,臣親自搜。”
“王爺令牌遺落在地上了,幸而被咱家撿到,前來歸還。”
柔冷的聲音打斷了蕭湛進一步的動作,陸淮遲手拿令牌,身姿如鬆的站在那裡。
蕭湛見狀,有些窘迫的鬆開沈清禾,接過令牌:“是臣誤會了,還請太後降罪。”
沈清禾大度的道:“王爺也說是誤會,既然誤會解開,哀家怎會降罪於你呢?”
聽到沈清禾這樣一說,蕭湛更是有些愧疚:“太後心胸寬闊,不與臣計較,臣自行領罪。”
蕭湛脫掉外袍,露著結實的脊背,跪在沈清禾的腳下:“請太後責罰。”
沈清禾抿嘴一笑,走過去:“也罷,哀家罰你便是。”
她伸著蔥白手指,在他的脊背上輕輕的按了一下:“好啦,算是懲罰了,王爺快些把衣服穿上,免得著涼。”
蕭湛轉身看著沈清禾,緩緩穿上衣袍:“太後懲罰的太輕,臣有些過意不去。”
“王爺今後慢慢補償便是,也不急在一時。”沈清禾說。
“嗯,臣謹記在心。”蕭湛握著令牌,神色堅定。
“天色不早了,送王爺回府。”沈清禾命令一旁的太監。
太監謹慎看一眼立在一旁的陸淮遲,陸淮遲不做表態。
太監隻好聽從沈清禾,將蕭湛送出宮。
蕭湛臨走時,一步三回頭,深深的看著沈清禾:“太後身上有傷,要多加小心,切不可沾水。”
沈清禾點頭。
蕭湛離開之後,沈清禾收起嘴角揚起的微笑,轉身,不去看陸淮遲。
“沐浴更衣。”
說時,有宮女已經將熱氣騰騰的浴桶抬了進來。
“……”沈清禾背對著他,將頭上的鳳簪珠釵一一取下,似冇看見他一樣。
陸淮遲上前,負手,居高臨下的看著她:“你臟了,洗乾淨。”
沈清禾看了他一眼,脫掉外袍,放在榻上,一襲素白的深衣,清雅如水,變回了之前的樸素。
頭上戴的,身上穿的,都是陸淮遲給的,她不想一直穿戴在身。
她忍著疼痛,泡在浴桶中,傷口碰到水,鑽心的痛。
痛的額頭滲出密密麻麻的冷汗。
他明知道她有傷勢,不能碰水,卻還故意讓她沐浴。
“是不是很痛?”
陸淮遲冰冷無溫的開口。
沈清禾坐在浴桶內,咬著牙,不作答。
豈止是痛,簡直就是在遭受極刑。
但是她一句也不說,更冇有叫出來。
“比起隱兒承受的苦難,你的痛根本不值一提。”
陸淮遲見她依舊是冇有任何反應,捏著她的下巴,迫使她看著他:“沈清禾,你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