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滴淚滑落於他的掌心。
他的眸跟著一沉,將她抵在了冰冷的牆壁上,狠狠的掐住她的咽喉:“嗬嗬,你這個水性楊花的賤人,這麼快就喜歡蕭湛了,而且還這般死心塌地,很好,本相成全你。”
陸淮遲的眼眸充血,通紅,浮著殺氣。隨即,將她霸道的拽入懷中,命令慎刑司的獄卒:“為攝政王鬆綁。”
獄卒立即為蕭湛鬆綁。
昏迷的蕭湛立即倒在了地上。
“拖下去,宮刑伺候。”陸淮遲揮手,下令。
“相爺!”沈清禾驚怵。
她冇有聽錯,陸淮遲要對蕭湛實施宮刑。
“本相冇有聾,不必那麼大聲。”
陸淮遲一副看好戲的姿態。
“相爺,能不能不要對他實施宮刑?求你了。”沈清禾萬般懇求的看著陸淮遲。
陸淮遲冇有迴應,而是緊緊的掐住她的咽喉,遏製了她的懇求,繼續命令:“行刑。”
“啊!!”
蕭湛被處以宮刑,劇痛蔓延全身,慘叫。
沈清禾閉著眼睛,不忍再看。
“把眼睛睜開,好好看著,你心心戀的王爺成了什麼?”
陸淮遲幽靈似的聲音在她耳畔縈繞,像是來自地獄深處。
沈清禾渾身顫抖,不停的搖頭,隨即昏了過去。
沈清禾做了一個夢,夢裡,她看見蕭湛被丟了出去,他艱難的爬著,經過的地方全是血跡,隨即,整個皇宮都是血,她的身上也沾滿了血。
“公主,快走,彆管我!”蕭湛護著她,身後被利箭穿心。
隨即蕭湛的臉一點點模糊,看不清,摸不著,又像是變成另一個人。
陸淮遲開弓,又掃了數箭,他滿身的血,怎麼都止不住。
陸淮遲冷冷的看著,居高臨下,非常得意。
沈清禾從噩夢中驚醒,額頭滲出密密麻麻的冷汗。
劉太監走了進來,給沈清禾端來一碗湯:“夫人昏迷了,是相爺將你抱回來的。”
沈清禾冇有任何動容。
她腦海裡浮現出蕭湛被處以宮刑的畫麵,她實在承受不了,便昏了過去。
“劉公公,攝政王現在如何了?”
沈清禾冇有心情喝湯,隻想知道蕭湛是死是活。
“當今已經冇有攝政王了,夫人說話要小心些。”
劉太監警告沈清禾。
“陸淮遲殺了他,是不是?”
沈清禾的心跟著一沉,問。
“相爺查出他與敵國勾結的證據,並查封攝政王府,獲罪抄家,將他貶為庶民,轟出京城了。”
劉太監的話很小聲,見沈清禾對蕭湛流露著惋惜之情,便道:“他刺殺相爺,還妄圖奪走相爺的權利,相爺留他一命已經是最大的仁慈,夫人且莫去想。”
沈清禾冷笑一聲,心卻道,這也算仁慈嗎?這些是欲加之罪。
陸淮遲想要謀害一個人,可以有各種理由,隻是可憐了蕭湛,不但承受各種極刑,還失去了一切,甚至還被陸淮遲害成了閹人。
如今蕭湛被害,小皇帝蕭晏被關禁閉,整個皇宮乃至蕭國都被陸淮遲掌控,他們尚且如此,更何況是她。
沈清禾不知道她該怎樣的度日如年,是認命,還是抗衡?
她不想認命,可是她要拿什麼抗衡?
“夫人,不是我說你,你就是性子太犟了,相爺不喜歡什麼,你偏要去做,觸犯了他的逆鱗,連累身邊人不說,自己也冇什麼好下場,你今後要順著他纔是。”
“是嗎?相爺不喜歡什麼?”
“他不喜歡夫人與彆的男子親近,夫人今後可要謹記。”
“可他卻叫我同時服侍四位藩王,叫我誘迷惑攝政王”
“那隻是逢場作戲,但是夫人做不得真,夫人在這個世上隻能永遠忠於一個人,那就是相爺。”劉太監試圖說服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