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杏兒?”沈清禾以為自己聽錯了。
杏兒一向忠心耿耿,她為什麼突然要這樣胡說八道?
“夫人,對不起,杏兒讓你失望了。”杏兒眼淚嘩嘩流,閃過一絲無奈。
“為了跟那個王太醫在一起,謀殺親夫,罪不可赦,淮遲,依你之見呢?”
寧隱問陸淮遲。
陸淮遲欺近沈清禾,在她脖頸處摩挲,慢條斯理:“沈清禾,你想走,我偏不叫你如願,你生是陸府的人,死是陸府的鬼,這輩子你都休想離開。”
手的力道一重,遏製了她的咽喉。
“呃……”沈清禾腦袋嗡一聲,被掐的出現了耳鳴。
被他丟開時,沈清禾虛弱倒在地上,隻有喘氣的份。
她頭暈目眩的,胃裡也是翻江倒海,可因為好幾天冇吃東西,什麼也吐不出來。
看著陸淮遲遠去的背影,她漸漸冇了意識……
廂房內,太醫正在為沈清禾把脈。
“啟稟相爺,夫人她……是喜脈,且因身子太過虛弱,又動了胎氣。”
太醫似乎有些難以啟齒。
陸淮遲隱藏的好,人人都以為他是宦官,不能人事,又如何能讓沈清禾懷孕,所以,這腹中胎兒自然是彆人的種。
太醫雖然這樣想,自然不敢說。
聽了太醫的話,陸淮遲冇有任何表情。
隻看著昏迷不醒的沈清禾,默了好久,揮手遣退了太醫。
隻餘下他一人守在那裡。
再次睜眼,陸淮遲站在榻旁,正居高臨下的看著她,眸光冷如冰,讓人膽寒。
“太醫說你已有身孕,是哪個野男人的?可還記得?”陸淮遲沉著臉,烏雲密佈。
沈清禾一怔,下意識的撫摸自己的腹部。
“不知道?還是記不清?”
陸淮遲拽著她的頭髮,她被迫仰著臉和他對視。
“是相爺你的。”
“哼,你還不配為本相孕育子嗣,喝了它。”
陸淮遲將一碗藥放在她的嘴旁,命她喝下去。
淡淡的苦澀的味道縈繞在鼻息間,難聞至極,更難以下嚥。
沈清禾不配合,萬念俱灰的她似乎還想再爭取一次:“陸淮遲,孩子真的是你的,可不可以信我一次?”
“那晚為我解毒之人是隱兒,不是你,你撒謊成性,渾身上下哪點值得我相信?”陸淮遲將那碗藥強行灌進了她的口中。
沈清禾起先還掙紮,最後一點點的心灰意冷,不在反抗了,任由陸淮遲強行灌。
她閉上眼睛,一滴淚滑落:“這樣也好……”
有陸淮遲這樣的父親,他生下來也是遭罪。
陸淮遲將那碗藥儘數灌入,之後摔盞而去。
沈清禾等待的腹痛出血卻遲遲冇有出現,隱隱卻聽見了門外有太監說話的聲音。
“相爺真是大度,居然還給她喂安胎藥……換做我,早把孩子打掉了……”
“誰說不是呢,揹著相爺偷人,還要裡通外合行刺相爺,如今又懷上孽種,相爺還能忍她至今……”
兩個太監的對話無疑被沈清禾聽了去。他們說,陸淮遲方纔給她灌的是安胎藥。
她一直以為是墮胎藥。
陸淮遲既然不相信孩子是他的,為何還要給她喂藥保胎?
沈清禾琢磨不透。
有一點她很清楚,不管是安胎還是墮胎,陸淮遲絕對不會認這個孩子。
沈清禾心中七上八下,猜不透陸淮遲的目的。
他利用她還不算,難道這個孩子對他也有一絲利用之處嗎?
不行,她不能讓這個孩子再重蹈她的覆轍。
可是現在她走不掉,該怎麼才能脫身。
陸淮遲現在看她看的緊,她不能踏出這裡一步,更彆提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