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兔崽子，你這是說老頭子好大喜功唄！”
蕭然不否認這一點，大部分有豐功偉績的帝王，換一個說法，就是好大喜功。
“老爺子，你本來就是，幾百年的人都知道，你一輩子努力做了很多事情，就是為了證明自己的能力。”
朱棣一時間居然無法反駁。
蕭然對朱棣來說是未來之人，有些事情和蕭然嘴硬的意義其實不大。
“說了這麼久，你還冇有說大明排第三的皇帝是誰呢！”
“明憲宗，朱見深！”
蕭然覺得自己之前是低估這個皇帝了。
朱高熾朱瞻基接手的大明其實還是很強，但是朱見深不一樣。
朱見深接手的大明已經是千瘡百孔了，經曆土木堡之變，大明已經巔峰不再了。
就是這樣的大明，還是被朱見深治理的井井有條。
朱見深把皇位給兒子的時候，大明綜合實力很強。
可惜遇到一個爛好人，朱佑樘！
“‘見’字輩，那已經是很多代以後的事情了。”
“其實距離老爺子你不算太遠。”
“好幾代人，怎麼不遠？”朱棣反問。
蕭然想了想，看著朱棣狀態不錯，這纔開口，“仁宣之治，加起來就十年！”
“不可能...不可能！”朱棣不能接受這件事，“老大身體不好，這一點我認，但是瞻基還年輕，他怎麼可能年紀輕輕的就去了！”
朱棣無法接受朱瞻基英年早逝這個事實。
“事實上就是如此。”
朱棣歎了口氣，“盛極而衰，如果瞻基隻有十年，那瞻基繼承者應該年紀小，皇帝年紀小，容易出事情，大明的變故應該就是在瞻基之後吧！”
“冇錯，老爺子你說的很對。”
“和老頭子說說這個不成器的後人吧！”
蕭然搖搖頭，“老爺子，等你病好了我們再說，現在不說這些不高興的事情。”
“你就給老頭子稍微透露一點，老頭子心裡有數就行。”朱棣也好奇，這得有多不成器。
蕭然想了想，組織了一下語言，“他是大明最大的恥辱之一！”
聽到這句話朱棣心裡咯噔一下。
“有多恥辱？”朱棣想的是朱元璋知道了，估計是暴跳如雷。
“華夏四百多皇帝裡麵，最差勁的存在，如果排名，他就是墊底的人。”
朱棣皺起眉頭，“哪怕是冇有什麼作為，也不能說恥辱，他到底乾了什麼事情？”
“老爺子怎麼看宋徽宗，宋欽宗？”蕭然突然問道。
“同為帝王，老頭子恥於和他們為伍。”朱棣很鄙夷宋欽宗和宋徽宗。
“宋高宗呢？”
“這個趙構也不是什麼好東西，冇有點帝王該有的氣魄，讓蠻夷嚇破膽，不過這也不能全怪他，宋朝從趙匡胤以後，也就仁宗有點口碑，其他的都是軟弱無能之輩，不值一提。”
蕭然這才說道：“大明這位恥辱，差不多就是宋徽宗宋欽宗加上趙構這樣吧！”
朱棣瞪大眼睛，“你說什麼？他的所作所為是這三個混賬東西加起來？”
蕭然點點頭。
朱祁鎮和宋徽宗宋欽宗一樣被俘虜，這一條就很炸裂了。
加上殺於謙這種力挽狂瀾的民族英雄，算是徹底被釘在恥辱柱上。
朱棣呼吸急促，看得出來很生氣，“老頭子可不可以理解為，我大明這位皇帝，被俘虜了？”
“是！”
朱棣緩緩閉上眼睛，“我大明為什麼會出這種混賬東西！”
朱棣氣的牙癢癢。
“老爺子，都一樣，誰家不出敗家子，始皇帝雄才偉略，大秦不也二世而亡，隋朝也是，強如大唐也出奇葩皇帝，很正常的。”
朱棣緩緩平複一下自己的心情，“和徽宗欽宗一樣，我知道是被俘虜，和趙構一樣是因為什麼？”
“於謙不陌生吧？”
聽到蕭然說於謙，朱棣瞬間就猜到了，“你的意思是這個混賬東西殺了於謙？”
“對！”
“我非得抽死他！”朱棣氣的不輕，於謙是朱棣留給朱瞻基的退燒藥。
告訴朱瞻基，可以用，可以打壓，但是不能殺。
冇想到還是被殺了。
“老爺子，你可能不知道，之後大明經曆一次巨大的危機。”
“多大的危機？”朱棣問道。
“比奉天靖難還危險，險些讓靖康恥在大明上演。”
朱棣聽到靖康恥也是一陣後怕，冇想到大明還有這種危機。
“怎麼會如此？我大明永樂盛世，加上仁宣之治，兩個盛世，怎麼還讓異族打到門口了！”朱棣是想破腦袋也想不明白。
“就像是李隆基也冇想到，他一手締造盛世，又親手把大唐送進深淵，其實都差不多。”蕭然繼續說道：“大明麵臨南遷的問題，於謙出來力挽狂瀾，阻止了南遷，擊退敵人，後世都說於謙為大明續命二百年，於少保千古，可就是這樣的人，被殺了！”
朱棣揉了揉眉心，“這個蠢貨，他難道不知道如此自己會被釘在恥辱柱上嗎？”
換句話說，也是成全了於謙，不爭一世，爭萬世。
“後來於謙也被葬在杭州，和嶽飛一起，影響力同樣很大。”
朱棣聽到這些事情，被氣的說不出話。
護士推開病房門進來，“你怎麼把你爺爺氣成這樣？他年紀大了不能生氣，之前不是和你說了嗎？”
“你這年輕人，把老人氣出好歹來怎麼辦？”
“我...”蕭然居然無法反駁。
拿出小本本，默默記下，‘朱棣欠黃金二十兩！’
這樣心裡就平衡很多了。
等護士離開，蕭然拿出玉石，“我要接太祖高皇帝的單子，不接他要著急了！”
蕭然看了看病床上的朱棣，“老爺子，你去嗎？”
朱棣連連搖頭，“暫時不去了，等病好了，我得先去看看老大瞻基他們。”
朱棣擔心的還是朱高熾朱高煦幾人，生怕兄弟幾個自相殘殺。
“也行，那你先休息，我得過去看看了！估計等著急了！”
朱棣點點頭，“那早點回來！”
蕭然不在，朱棣覺得一個人在現代孤零零的。
相處時間不長，朱棣覺得蕭然還挺對胃口的，有點忘年交的感覺。
“知道了，你睡一覺，我差不多就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