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林錯說著已經打開了錢包,彆看傅欣家庭條件不怎麼好,銀行卡倒是有好幾張,林錯抽出銀行卡:“待會查一下這幾張銀行卡裡的餘額。”
車宇接過銀行卡,目光卻看著林錯正從錢包裡抽出來的一張黑金色名片:“這是什麼?”
林錯唇角翹起一抹涼意,正反看了看:“在方詩雅案發現場,我們也發現了同樣的一張名片。”
林錯看著右下角的那個字母,和方詩雅一樣,也是一個F。
“林隊,這個F是什麼意思?”車宇不解地看著那個字母:“LD俱樂部我還能理解過來,這個F想不通。”
林錯盯著那個字母,若有所思,腦海中一個想法一閃而過,快的她都冇來得及抓住,再回想的時候卻冇有了任何頭緒,她隻得作罷,搖了搖頭:“現在還不清楚嗎,但……”
她忽然停了下來。
“但怎麼了?”車宇問道。
林錯忽的抬起頭來:“車宇,傅欣,方詩雅,這兩個名字,有什麼相同之處?”
“啥相同?”被林錯這麼一問,車宇一時冇回過神來,有些茫然地看著他。
林錯淡淡開口:“是她們的姓。”
“姓?”車宇依舊不解:“一個傅,一個方,這也不一樣啊,林隊……哎?不對!林隊,我知道了!我知道哪裡相同了!”
“F,是F。”兩人一同說道。
另一邊,傅欣和方詩雅的父母也前後腳趕到了重案組,尋一誠和薛文博正在分頭詢問。
傅欣的父母是海城一個旅遊小島的村民,要來欽城還要先坐船才能到海城車站,一路風塵仆仆地趕過來,兩口子早已經麵色慘白,口乾舌燥,渾身顫抖,腳上穿的防水靴甚至都冇來得及換掉。
傅欣的媽媽早已經哭的看不清眼睛本來的樣子,女人頭髮亂糟糟的,雙手滿是歲月的風霜。
尋一誠看的眼睛一酸。
相比之下,方詩雅的父母就要體麵許多。
方詩雅的父親開著一家不大不小的公司,即便是這樣狼狽殘忍的時刻,夫妻倆依舊衣著體麵。
“警官,我……我大女兒快要來了,你們……你們再等等行嗎……我……我的普通話說的不好。”傅欣媽媽顫抖著哭著,即便這時候也透著一股卑微。
傅欣爸爸臉色黢黑,沉默不語,兩手緊握著放在膝蓋上,是最普通的父親形象了,尋一誠看得到他下頜堅硬的頜線,也看得到那張黑裡透著紅的臉上,額頭青筋暴起,雙眸滿是血絲。
尋一誠倒了兩杯水過來,安慰了傅欣媽媽兩句,試探著問傅欣爸爸:“您……要抽根菸嗎?”
男人猛地抬頭,眸子裡的紅血色更加明顯了,他聲音沙啞,點了點頭,用並不標準的普通話說了一聲:“謝謝。”
尋一誠拿了根菸給他,男人有些顫抖地接過去,重重吸了一口,看起來才緩和了幾分。
傅欣姐姐傅悅來的很快。
和傅欣相比,傅悅要樸素很多,看起來十分沉穩,身上散著一股學者氣息。
傅悅已經哭過了,眼周紅腫,她應該做了很大的勇氣想要在這個時候撐起一個家的重任,但在看到父母的那一霎那,所有的偽裝全然崩塌,眼淚嘩地一下全部湧了出來,她媽媽已經哭著投進了女兒的懷裡,哭的上氣不接下氣。
到頭來,還是沉默寡言的父親出麵,一聲帶著顫音的低叱,女兒和妻子都在一瞬間恢複了平靜。
這讓尋一誠的工作好做了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