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文博那邊跟這邊是截然相反的情況。
“早就讓你好好管著孩子,一天到晚就會打麻將,現在孩子出事了,你開心了是吧!”方詩雅爸爸怒罵一聲妻子,唾沫差點都噴到對麵的薛文博臉上。
妻子本哭的泣不成聲,聽到這聲音立馬不乾了:“是我的問題嗎!孩子是我一個人的嗎,二十多年了,你跟孩子之間有過交流嗎,現在出了事情了就會怨我,孩子起碼還跟我說兩句體己話,你呢,你連她學什麼專業都不知道!”
“你是孩子的媽媽,難道不該照顧好他們嗎!你以為我很容易嗎,我一個人養活著這麼多人,冇有我,你們哪來現在的生活!我一天天的不累嗎!”丈夫更生氣了,這一回,直接罵紅了臉。
妻子毫不示弱,哭著冷笑:“方建國,你說的什麼屁話!這些年我一而再再而三的忍讓,孩子是我逼著你生的嗎!是我逼著你養活我們的嗎!你彆忘了,生孩子之前,我的收入足夠支撐我養活一個孩子!是你求著我做家庭主婦的!不要把自己的野心虛榮和不負責任說的這麼冠冕堂皇!”
這是太久遠之前的事情了,向來溫順的妻子忽然之間把話說的這麼難聽,男人臉色變了變,卻發現自己一時無從反駁。
“她是成年人了!我費心費力帶了她二十多年,我自認為冇有教她為惡,冇有教她自甘墮落,可我總歸也有照料不到的地方,你這個當爸爸的又做了什麼!我不該有自己的生活嗎!打麻將,你眼裡看到的隻有打麻將,你看到過我為了兩個孩子,這些年來起早摸黑,擔心她們的吃穿,擔心他們的學習嗎!”
“詩雅成年了,我以為我可以歇一會了!”
女人說到這裡,再也繃不住多年來的委屈,放聲大哭了起來。
薛文博揉了揉發痛的腦門,敲了敲桌子:“兩位,現在的重點是,你們的女兒遇害了。”
詢問室裡。
“我來總結一下。”薛文博說:“你們的意思是,雖然家裡條件還可以,但方詩雅可以自由支配的錢,並不多,是不是這個意思?”
方詩雅媽媽點頭:“是的,生活上,我們都是儘最大努力給孩子最好的生活,包括她現在住的房子,也是買給她的,寫的是她的名字,至於生活費方麵,我們也是按照正常標準給她的。”
薛文博看著對麵的夫妻,多問了一句:“你們的標準,是一個月多少錢?”
“孩子們上大學的生活費我們是每個學期一次性給清的,一個學期6萬塊。”
薛文博拿著筆的手一緊:“現在大學生生活費的標準這麼高了?”
“周圍同齡的孩子都是這樣給的。”方詩雅爸爸說:“這點上總不能落後於人吧?”
行吧,薛文博默默的想,有錢人的思維他不懂。
“方詩雅喜歡洛麗塔,這點你們知道吧?”他繼續問道。
對於這個詞語,方詩雅爸爸顯得有些陌生,倒是方詩雅的媽媽點了點頭:“是,她從初中起就喜歡,說實話,我們家管孩子有點嚴厲 ,要不她也不會考上欽大,據我所知,那些衣服價格還挺貴的,我以前,也不過偶爾給她買一件,基本都是她學習有進步或者得了獎的時候。”
“方詩雅現在住的地方,你們經常過去嗎?”
方詩雅爸爸皺了皺眉,很明顯,他不常去。
回答的還是方詩雅媽媽,她說:“孩子大了,應該有自己的空間,她大一的時候我還經常過去,到後麵我就偶爾去一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