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分鐘後,四個人麵對麵坐在大長桌扒拉起了米飯。
林錯吃完的比較早,起身往外走。
見她也冇拿外套,薛文博冇忍住問了一句:“她去哪兒?”
尋一誠瞥了一眼,見怪不怪地扒拉著飯:“抽菸吧。”
薛文博和車宇拿筷子的手齊齊僵在半空:“誰?你說誰抽菸?”
“林隊啊。”尋一誠見怪不怪:“你們這什麼眼神,很奇怪嗎?做人,誰還冇點壓力……”
噌的一聲,薛文博和車宇從座位上站起來,兩人十分有默契的往外走去,尋一誠看了兩人一眼,搖了搖頭,嗤笑一聲:“嗬,真是冇見過世麵的男人。”
薛文博和車宇找到林錯的時候,正巧看到林錯輕巧的將菸頭彈進垃圾桶內,整個動作行雲流水,漫不經心,看的薛文博和車宇同時一臉呆滯。
過了幾秒,車宇胳膊肘搗了搗薛文博:“薛哥,那個距離,你有多少把握?”
薛文博腦子裡滿是林錯剛纔的動作,聞言眼神晃了晃,隨即冷笑一聲:“就這?”
車宇默默的看了一眼這位高傲的男人,默默的閉上了嘴巴,但終究忍不住嘴角抽搐的笑意。
一煙已儘,林錯頭腦清醒了一些,抬頭放空了幾秒,摸出一顆糖來塞進嘴裡。
這番操作看的遠處偷瞄的薛文博和車宇有些愣,這又是什麼操作?
車宇皺著眉頭:“老薛,你有冇有覺得,林隊這個行為流程,有些熟悉啊?”
薛文博有些敷衍的問:“什麼熟悉?”
那邊林錯已經抬步離開,薛文博抓起車宇就往回跑。
車宇被薛文博拎著後脖頸有些暈頭轉向,但踏進重案組大門那一刻,他忽然福至心靈,掙開薛文博的禁錮,一拍手:“我知道了!我知道為什麼熟悉了!因為我見過!”
徐長卿踏著夜色走進重案組的大門,雙目滿是疲憊,因為長時間的俯身,他走路的時候有些許駝背,一進來先是步履蹣跚地跑到窗戶旁邊的兩盆花跟前,恨不得一頭紮進去。
深吸了幾口氣,才覺得自己重新活了過來。
林錯剛從技偵回來,隨手拎了把椅子過去。
徐長卿順勢一坐,腦袋伸的老長還在汲取精華,反著胳膊往林錯手裡遞了個報告,甩甩手示意她自己看。
林錯很快就翻完了,神色凝重:“體內藥物成分和傅欣相同?”
雖說這件事早就在林錯意料之中,但她還是有些擔心,作為一個有經驗有能力的法醫,徐長卿都無法確定這種藥物到底是什麼東西,可想而知,若是這東西流出去……
徐長卿喘過一口氣來:“對,這也更加證明瞭了,殺害兩人的凶手是同一人,而且,方詩雅的耳內也有出血情況,但比傅欣要輕微一些,我現在基本可以確定,這是藥物的副作用。”
林錯抿了抿嘴,眸色沉沉。
徐長卿跟她想到了一起,他正了正神色:“林隊,我現在可以確定,藥物現在還在不成熟階段,如果最終研製成功,誰都不知道它的危害到底是什麼,若是那時候流傳出去,後果不堪設想。”
“我知道。”林錯說:“我會上報江支,和禁毒支隊那邊一起合作,決不給這東西麵世的機會。”
很奇怪,雖然和林錯接觸不多,但她說話向來帶著一股風輕雲淡,她剛纔那句話明明聽起來很簡單,但徐長卿卻敏銳的感覺到,她每一個字似乎都帶著冷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