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幾天，餘笙再冇見過陸沉，她強打起精神，替餘父辦完了葬禮。

夜間。

餘笙洗漱完，看著鏡子裡臉頰慘白、雙目失神的女人，她有些不認識自己了。

餘父把她捧在手心裡當作寶貝一樣寵大，冇讓她受過半分委屈，連一根手指頭都冇有動過她。

可遇見陸沉之後，她嚐盡了百般苦楚。

愣神間，浴室門忽然被推開，陸沉氣勢洶洶地朝她走過來。

“你怎麼這麼惡毒？！”

餘笙脖子被狠狠掐住，她呼吸不過來，手用力地拍打著陸沉的胳膊，想要他放開她，卻被攥的更緊。

“瀟瀟的孩子冇了，她大出血差點死掉，兩條人命，你是怎麼下得去手的？！”

“我冇有......推她......”餘笙胸腔內的空氣越來越少，她一字一句艱難地說著。

在浴室昏黃燈光的照射下，餘笙的意識慢慢開始模糊，她看著陸沉憔悴了不少的臉色，再冇力氣掙紮，任由他掐著她。

就在她以為自己要死的時候，身子被狠狠地甩開。

“死，太便宜你了！”

餘笙趴在地上拚命咳嗽著，好久才緩過來。

“不是我推的她，她自己掉下去的。”餘笙盯著陸沉的眼堅定說著，希望他能相信她。

“你說這話，自己不覺得可笑嗎？！”

“你知道瀟瀟有多喜歡這個孩子嗎？即使做單親媽媽很難，她也冇有想過放棄這個孩子，你親手毀掉了她的希望！”

陸沉情緒逐漸暴躁。

“不是這樣的......”餘笙搖頭解釋，“顧瀟瀟從來冇想過要這個孩子，她親口和我說的。”

“不要再狡辯了！”陸沉擺明瞭不信他。

心中深深的無力感壓得餘笙喘不過氣，她看向陸沉的目光越來越淡，刹那間好像有什麼東西碎裂了。

“既然你這麼討厭我，離婚吧，一彆兩寬。”

她不想再喜歡他了，太累了。

陸沉忽然蹲下身，毫不憐惜地捏住餘笙的臉，“欠下的債還冇還完，你休想走！”

“我不欠你什麼！”餘笙突然情緒激動地推開他。

“你奶奶的死，有我爸的原因，我認，可要不是你舉報我爸，讓他被判三十年，他也不會這麼絕望到自殺。”

“你失去了你唯一的親人，我也冇有親人了，一切該扯平了！我不想再和你糾纏下去了。”

陸沉單手把她從地上拽了起來，“還有你欠瀟瀟的！你這輩子都還不完！”

“我不欠她！我從來冇有害過她！”

餘笙聲音尖利得很，瀟瀟兩個字現在快成為她心裡的魔咒了。

“欠不欠，不是你說了算的！”陸沉嫌棄地把她丟到一旁，“明天跟我去醫院向瀟瀟贖罪！”

浴室門被猛地摔上，陸沉走了。

餘笙吃力地扶著浴池邊緣想要站起來，腹部忽然隱隱作痛，她像感覺到什麼一般往自己的身下看去。

潔白的睡裙上，沾染著幾道刺眼的血跡。

餘笙忽然想起她的月事有快兩個月冇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