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上許錦姝眼神的那一刹那,福嬤嬤忍不住打了個寒顫,隻覺得額間的傷口又開始隱隱作痛。
甚至忍不住的心生退意。
她就不明白了,原本那麼好拿捏的許錦姝,怎麼現在就和變了個人似的。
這般冷厲的眼神,竟讓她根本不敢直視。
可想起自己今日受的罪以及段老夫人的那些吩咐,福嬤嬤還是挺直了腰桿,露出一個假笑。
“表姑娘勿怪,我們這也是為了表姑孃的安全著想。
你們幾個快去將表姑孃的屋子好好檢查一遍,千萬彆漏了!”
百合與芍藥也在福嬤嬤推開房門的瞬間,努力掙脫守衛的轄製衝進房中,如母雞護崽一般,雙雙擋在了許錦姝的麵前。
福嬤嬤麵上恭敬,實際上卻根本就冇有將這主仆三人放在眼裡:
這次是大公子親自安排的人,絕對不可能再出差錯!
她倒要看看,這個敬酒不吃吃罰酒的許錦姝待會兒是否還能如此囂張!
福嬤嬤站著原地緊緊盯著許錦姝,一副防賊的模樣。
對此,許錦姝隻覺得好笑。
看來她今日給段家人的教訓果然不夠,才讓他們這麼快就捲土重來!
許錦姝坐在軟塌之上,姿態閒適的讓百合替她擦拭濕發,甚至還讓芍藥找出一本遊記看了起來,絲毫冇有將福嬤嬤等人放在眼中。
而她越是表現的不在意,福嬤嬤就越是恨得牙癢癢。
隨著時間一點一點的過去,福嬤嬤也從一開始的成竹在握慢慢變得焦急起來:
那人藏到哪裡去了?!
不是吩咐過他要藏在顯眼的地方好讓府裡的人一眼就能看到嗎?!
直到看見那幾個粗使婆子兩手空空的回來,福嬤嬤的一顆心也隨之垂到了穀底:
究竟是哪裡出了差錯?
“怎麼?冇搜到你們要找的人?”
許錦姝淡淡覷了她們一眼,臉上是毫不掩飾的嘲弄之色。
“你們可都搜仔細了?!哪怕是一絲一毫不對勁的地方也不可放過。”
福嬤嬤瞪著粗使婆子,不甘心的又問了一遍:
就算是冇搜到人,可哪怕搜到半點與陌生男子有關的東西也是好的。
隻要能抓到許錦姝的錯處,到時候想怎麼拿捏不還是老夫人說了算?
到了那時,許家家產,許錦姝不想交也得給他們乖乖交出來!
隻可惜,福嬤嬤註定是要失望的。
“福嬤嬤,老奴真的冇有發現任何異常。
這整個房間除了表姑娘坐著那張軟榻還冇有搜查,其餘地方奴才們都仔仔細細查過了,確實冇有任何不對的地方。”
聞言,福嬤嬤先是一愣,隨後竟咬牙發狠猛地朝著許錦姝所坐的軟榻衝去,一把掀開了軟榻上鋪著的厚厚錦墊,露出空蕩蕩的榻底。
“放肆!你這個奴才怎麼敢如此無禮?!”
“狗奴才!你們簡直欺人太甚!”
饒是一向好脾氣的百合都氣得直接上手,用力的將福嬤嬤推倒,芍藥正是直接攥住她的衣領,左右開弓狠狠打了好幾個耳光。
許錦姝的臉色更是冷若冰霜,聲音冷的冇有一絲溫度。
“芍藥,都丟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