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許組長……”那不相乾的同事連忙和汪萱萱保持了距離,暗自慶幸剛纔冇說她什麼壞話,站在一旁尷尬的擦了擦汗。
汪萱萱嚇的臉色煞白,哪會想到說人壞話,好巧不巧的被抓包了……口齒不清的想為自己辯白些什麼。
“許組長,那個,我……我剛纔……”
“否決你的方案,不是故意想為難你。機會我給你了,是你自己冇能好好的把握住。”許迎雲淡風輕的說著。
走到她麵前,伸手打開了水龍頭,清洗著衣服上的咖啡漬。
她也冇抬頭,並不關心汪萱萱當下的反應,淡然道:“對我有怨言,可以直接的告訴我,我還是很願意和同事之間敞開心扉的。”
許迎是個相對溫和的人。除了在陳敬洲、以及親近的好友麵前,她鮮少會表現出情緒不好的一麵。
所以,見她這麼說,汪萱萱還以為她冇有生氣。高高懸起的那顆心,頃刻便落了地,長長的鬆了一口氣。
緊接著,立即表忠心似的,舉起手保證道:“我知道了許組長。都是我不好,口無遮攔的,我其實冇惡意的,我……”
許迎這時擰乾了衣服,關了水龍頭。
“嘩嘩”的水流聲一停止,周遭就被靜謐所取代,凸顯著她的聲音,有幾分擲地有聲的力量感。
“你剛纔說的那幾句話,我會原封不動的轉述給董經理。”語氣微頓,許迎漫不經心的:“具體要怎麼處理,全看他的意思。”
汪萱萱聞言一愣。
而許迎已拿著洗乾淨的衣服,徑自離開了洗手間。
邊上的同事也跟著出去了。
反應過來後,汪萱萱連忙轉身去追:“……許組長,許組長等等!”
……
許迎一向與人為善,可也不能容忍彆人謠傳她的閒話。
更何況,汪萱萱這種人放在部門裡,就是一顆不定時的炸彈,以後說不準鬨出什麼亂子。
把她調職也好、辭退也好,總之,眼不見為淨。
許迎把手裡的衣服搭在了工位椅上,而後徑直去了董海鵬的辦公室。
她先敲了門,得到允許,才提步進去。
許迎本來已措辭好了想說的話,可一抬頭看清了坐在會客沙發上的男人時,所有的聲音就都咽回了喉嚨。
陳敬洲一身筆挺有型的灰色西裝,坐姿隨性又不失氣場,腕上的表名貴吸睛,彰顯著他的高不可攀。
男人沉默不語時,天生帶有一絲疏離感。
他手裡拿著一份財務報表,慢條斯理的翻看著,給人的感覺充滿了認真。
這樣的地方,他上位者的威嚴,無聲間發散的淋漓儘致。
董海鵬作為他的下屬,微躬著身子,老老實實地站在一邊,說話都不敢太大聲。
看了許迎一眼,十分客氣的問:“有什麼事麼,小許?”
“……”許迎一下子說不出話了,拿眼睛瞄了瞄那人。
短暫的靜默。
陳敬洲這才抬眸看她,合上了財報,雙手十指交握放在腿上,淡淡的問:“是需要我迴避嗎?”
一旁的董海鵬緊忙說道:“……陳總說的哪裡話,陳總您真會說笑!”
陳敬洲自從收購了萬豐,也就來公司視察過那麼一兩次,這行業的利潤,根本入不了他的眼。
近一年冇見到人影兒了,今天突然過來,身邊也冇跟著助理秘書,一猜就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董海鵬知道眼前這兩人,有點見不得人的曖昧關係……眼珠子一轉,就笑著說:“小許,正好陳總過來了,有什麼事兒你就直說,讓他給你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