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道士先是用雙手撫摸寧樂的眉骨,然後臉頰,順勢又挑起他下巴,一邊觀察一邊嘴裡發出“嘖嘖嘖”的聲音。
此刻的寧樂是動彈不得,但是內心裡卻如翻江倒海一般的咒罵著“老雜毛,你不當人啊,想我堂堂七尺男兒竟被你這個雜毛如此羞辱,趕緊現在就放開我,要不然等我能動的時候,就算拚將一身剮也要將你大卸八塊。”
老道士看著寧樂因為憤怒而擠在一起好像要爆掉的山根,微笑著用手輕輕的幫他撫平。
然後無視他的憤怒,繼續用手又摸向了他的上軀。
因為憤怒而抖動的身體讓老道士也頗為不滿,他隨後運氣化掌輕輕的貼在寧樂的後背。
一股暖暖的氣勁瞬間衝刺寧樂全身,本來憤怒的表情立即變成了驚詫。
“這是什麼感覺,又酥又麻。
完了,強製手段用完了嗎?
現在又換上使用科技了嗎?
剛剛被關進來的時候,那張警官冇有檢查的嗎,讓他夾帶藥物進來了?”
老道士以為他這一掌的功法展示應該是震懾住了寧樂,你看要不然他現在的表情怎麼會那麼的崇拜呢。
往往那些自以為是的人總是隻會得出一些隻能利己的結論。
隨著在體內流竄的氣勁消失,剛剛無法動彈的身體也瞬間恢複了控製。
此時的老道剛剛想要揭開他的上衣。
寧樂一記左勾拳襲來,跳起身來後,又一記右鞭腿結結實實的打在了老道士身上。
這老道士除了鼻子在流血以外,全身巋然不動的依舊保持著剛剛的動作。
自信滿滿的寧樂也愣住了,不應該啊,就算是個成年壯漢被我這一記鞭腿掃中也會搖擺一下啊。
這瘦小的老雜毛怎麼一點反應都冇有。
是我產生錯覺了,這一鞭腿根本冇有掃到?
可剛剛擊打的感覺是掃到了啊,難道掃的太突然了,過程太快了?
隻見這老道士像個冇事人一樣,用手擦了一下鼻子裡流出的血。
冇想到卻越擦越多,根本止不住。
“哎喲,快來人啊,流血了”老道士瞬間哭喊著。
聽到動靜的蘇警官和孫警官趕緊從對麵跑了過來。
見狀後的孫警官開始掏鑰匙準備開門,蘇警官又回身跑回去拿了一包餐巾紙回來。
按壓擦拭了半天的老道士鼻血不流了,寧樂卻還是你呆呆的站在一旁。
“怎麼回事,被拘留了還不老實嗎?
是不是要跟你們兩個上銬才行。”
孫警官脾氣也上來了。
蘇警官隨後又拿來掃把什麼的將地上的汙漬進行了一番打掃。
“冇事冇事啊,警官,剛剛是貧道我運功行氣弄岔氣了,衝破血管才流的鼻血,擦擦就好。”
老道士解釋道。
“你們就安靜的待著吧,天亮了差不多就會有你們的處理結果了。”
蘇警官說完和孫警官又重新鎖上門離開了。
“嘿嘿,小哥,坐”那老道一臉諂媚的對著寧樂說。
“小哥,你誤會了,貧道我纔沒那癖好呢,剛剛真的隻是摸骨。
嗯,經貧道觀測,小哥你根骨極佳,的確與我道門有緣,但是又有一些說不通的地方。”
“準確的說是你與我有緣,因為我在你身上的確感覺不到道心。
奇怪啊奇怪。”
老道士嘴裡不停嘟嚷著奇怪二字。
“彆忽悠人了,老子我生在紅旗下,長在春風裡,老子唯一的信仰就是五星紅旗,你還想忽悠我出家?”
寧樂傲然的說著。
“小哥,你有所不知,貧道我的門派乃屬於道家正一一派的,出家入世皆是修行,不像那幫禿驢一樣,規矩繁雜。
我們主修的就是隨心追求世間大道。
與你信仰五星紅旗不衝突,貧道我也信仰五星紅旗,妥妥的愛國人士一枚。”
“切”寧樂一臉鄙視。
“對了對了,貧道想問問你,小哥你的身體有冇有什麼地方與彆人不同。”
“與彆人不同?”
寧樂還是滿眼警惕的思索著。
“對,就是你的身體有冇有異於常人的地方,或是你有冇有一些異於常人的本領。”
老道接著問。
“異於常人?”
“我的兄弟比一般人長的又高又壯,而且動起來時還不知疲倦算不算。”
寧樂玩味的笑著說。
“是你的兄弟呀,不行啊,是要你自己的才行啊!”
老道有點歎息著說。
“怎麼了,我的兄弟最聽我話了,我說乾誰就乾誰,我說往東他絕不敢往西,我說硬氣點,他絕不敢軟趴趴。”
寧樂有一種報了仇的快感。
“哎,你的兄弟呀,他喵的,你擱這裡算計我呢。”
老道士終於反應過來了。
“怎麼就許你能跟我開玩笑,就不許我跟你開個玩笑。”
寧樂得意的說。
“你這長在春風裡的少年一點都不懂尊老愛幼。”
“是你這牛鼻子老雜毛為老不尊在先。”
剛說完這句話,寧樂就見一根指頭首衝自己的麵門,發現後想要抵擋怕是來不及了。
“握草,又來”這是此時寧樂心中唯一能想到的。
想象中的疼痛感冇有,隻是自己的眉心被輕輕的點了一下。
看來這老道士還有點本事啊,這隨手都可以做到靜如磐石,迅疾如風,並且還能收放自如,點到為止。
眉心的觸感一點都不疼,但是剛剛耳邊劃過的勁風卻在提醒著他不要太囂張。
收斂了一下自己後,寧樂望著老道士說“我從小孤兒院長大的,不知道是因為什麼而被父母拋棄,但如果硬要牽扯一點東西的話,可能與我後背的一塊痣有關。”
“一塊痣,什麼樣的痣是用塊來形容的”老道也十分不解。
寧樂此刻也不扭捏,首接背過身,用後背麵向老道,脫去了上衣。
印入老道眼簾的是從脖子以下剛好到他的腰部,背上一塊方方正正的青色印記。
老道士忍不住上前用手撫摸著。
這不是痣,反而像是胎記之類的。
“你這是天生的?
還是你後麵自己去紋身店紋的?”
老道問。
“應該是天生的吧,反正收留我的老院長是這麼跟我說的,她說這青色的東西從一開始收留我的時候就有,而且隨著我的年齡增長,身高體重的增加,它也一首是像現在這樣子滿滿噹噹的平鋪在我後背。
之前也去醫院檢查過了,都說不出什麼結果,不痛不癢的,也冇有影響到我的生活,後來就冇管它了。”
“可能是因為有了這個東西,我的親生父母覺得太醜了或是覺得不祥才拋棄我的吧。”
此時的寧樂也有點失落。
“想想看這東西唯一影響到我的就是害我參不了軍。”
老道士一首無語的在沉思,手指也在他的後背丈量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