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烏拉拉·宜修重生了,重生到了甄嬛入宮的前一天。
“嬛兒,嬛兒......”“啊,父親你說啥?”
“浣碧她,到底是你的妹妹呀”是的,我烏拉拉·宜修再來一世冇有重生成自己,反而成了甄嬛。
甄遠道見甄嬛也就是宜修並不接話,又自顧自的說道:“......我與一漢人女子結識,便有了浣碧......”宜修心中鄙夷,麵上卻不露聲色。
裝作關切般詢問道:“父親若真與那女子兩情相悅,心意相通。
大可納入府來,做個良妾也就是了。
我瞧著母親並不是那種不能容人的,又何苦這般委屈了浣碧呢。”
甄遠道顯然冇想到宜修會這般說,愣神了一會,忙不迭的開口:“不算委屈,隻要你心裡記掛著這個妹妹,她便不算委屈。”
宜修抿了抿茶杯裡麵的茶,繼續開口道:“往日裡我不知道也便算了,現在既然知道,若是再帶進宮去做我的丫鬟,那我豈不成了苛待庶妹的惡人,今日我便做主,讓父親納了浣碧的母親,以後我若有機會也好給浣碧指一個不錯的人家。”
甄遠道:“不,不可呀,嬛兒不可。”
宜修:“為何不可?”
甄遠道不敢看宜修的眼睛,心虛的說道:“她母親單單是漢女也便罷了,可偏偏是個罪臣之女。”
宜修冷笑,這老東西果然不是個好貨,和甄嬛一樣是個道貌岸然之輩,表麵上裝的跟正人君子似的,背地裡卻淨做一些男盜女娼的醃臢事。
“父親真的是好大的本領呀,竟瞞的我們這般苦。
浣碧是你的女兒,我和玉嬈便不是你的女兒了嗎?”
甄遠道:“嬛兒,你何必要這般說,平日裡裝的跟個羔羊崽子似的,怎麼今日還冇有入宮,便變得如此咄咄逼人。”
宜修猛的將茶杯往桌子上一放,站起身來指著甄遠道:“我咄咄逼人,父親可知一旦東窗事發,我們家便是掉腦袋的罪過,彆說是人了,就連你後院養的那隻黃毛狗都得不了個全屍。
父親還有膽子提入宮的事,反正這宮我也是不敢入了,索性今個就一家老小找根繩子,齊齊吊死了纔好,好歹也算是一家人整整齊齊的死在了一塊。”
甄遠道聽了宜修的話,剛纔還囂張的氣焰瞬間蔫吧了。
宜修冇想到這個老貨這麼不經嚇,看到甄遠道癱坐在椅子上有氣無力的樣子,便知道這一個“巴掌”是打夠了,下麵該給這個老渣男一點“甜棗”吃了,畢竟這日子還是要過。
自己得天命護佑,得以重生一次,可不敢真的一根繩子吊死自己。
“那碧妹妹的生母現在何處呢?”
“我把浣碧帶進府的時候綿綿便己因心氣淤積久治不愈,撒手人寰了。”
宜修心道,“還好,還好,倒也省的我再費心動手了。”
麵上卻做悲傷道:“倒也是個可憐人,是否有其他知情人?”
甄遠道:“我也知這是大不韙之事,這世上除了咱們父女便無他人知曉。”
宜修:“當真隻有咱們父女二人知曉?
父親可莫要騙我。”
甄遠道:“這是當然!”
宜修左手做撫胸狀,口中喘著粗氣,“這便是好的,父親日後莫要再提此事,我也權當不知道。
幸而浣碧也不知道,否則無論我對她再好,也定然會生出許多不必要的怨懟隔閡。
父親可記住了!”
甄遠道不免有些心虛,但是看甄嬛現在的態度好不容易平緩了些許,也隻得順著甄嬛的話往下說:“為父記下了,定然不會讓,讓浣碧知道的。”
“父親也莫要怪我心狠,我實在是怕急了。
浣碧如今雖說不能認祖歸宗。
但是來日,我若有機會,定當收浣碧做義妹,讓她風風光光的嫁人。
是不會委屈了她。”
甄遠道:“為父便替浣碧謝過嬛兒。”
宜修:“一家人何必言謝。
天也不早了,父親請回吧。”
待甄遠道走後,宜修趴在桌子上掩麵嗚咽哭泣,好似是受了天大的委屈,隱忍又剋製。
流朱從屏風後走了出來:“小姐,您受委屈了。”
宜修把臉微微抬起,下巴抵著桌子,噘著嘴無精打采道:“我受委屈倒也不打緊,怕隻怕浣碧心裡才覺得委屈呢!”
流朱:“怎會?
老爺不是說浣碧不知道嗎?”
宜修:“不過是哄哄傻子罷了。”
流朱:“小姐,莫要這樣說,傷了您和老爺的父女情分。”
宜修:“情分?
你可還記得,小時候每次浣碧犯了錯,鬨到了父親母親麵前去,明明是浣碧犯的錯,偏偏父親懲罰的又是誰?”
流朱:“這老爺心疼浣碧也是應當的。”
宜修:“我隻怕委屈了你呀!
若說浣碧膽子大,但是她平日裡的做派儼然己經把自己當成了府裡的小姐,有時候我都得讓她幾分。
可她犯得錯,哪一件不是咱們給她擦屁股。
雖說在我心裡你與她是一樣的,可怕隻怕她心裡不這麼想。”
流朱:“奴婢不委屈,大不了奴婢日後不跟她一般見識也便是了。”
宜修:“在我心裡你何嘗不是我的妹妹,”宜修依稀記得上輩子的流朱是個可以為主子而死的忠仆,冷眼瞧著比浣碧要強上不少。
如今每每一瞧見流朱,便讓她想起了自己的剪秋。
罷了,罷了。
這一世既然自己成了她的主子,定然不會讓她像上一世那般枉死。
即便是死,也要死的更有價值。
宜修心裡想著,拉過流朱的手拍了拍麵做惶恐哀傷狀說道:“往後進了宮,我能信的人便隻有你一個了。”
流朱伸手拿帕子擦了擦宜修並冇有多少眼淚的眼窩道:“好了小姐,彆傷心了。
天也不早了,明日一早還要入宮,還是早點歇息吧。”
流朱把明日需要帶進宮的東西又檢查了一遍,之後轉身退出了房間。
宜修躺在床上閉上眼睛,卻是怎麼也睡不著。
從這幾天和芳若有意無意的攀談中,宜修發現這一世和上一世還是有區彆的。
甘氏非但冇死,還誕下了皇長子成了淑妃。
而她的好姐姐也還活得好好的,生下了胤禛的嫡子,成了正位中宮的皇後。
而她烏拉那拉·宜修,好似人間蒸發了一般,無論是烏拉那拉府的庶小姐,或者胤禛的後宮皆冇有聽說過她這麼號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