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不開燈?
她在搞什麼名堂?
難道摸黑麪試,摸黑辦公?
閻王才摸黑辦公,鬼才喜歡黑暗呢!
“進來吧!
黑洞洞的屋子裡一個女人的聲音再次召喚我進去。”
我不敢進,我甚至想逃,逃離這個鬼地方。
上官紅的話己經在我的心裡留下了可怕的陰影。
我的兩條腿好像粘在了一起,怎麼也邁不開步子。
我想到了電影裡的黑店,想起了‘孫二孃’。
就在我心慌意亂徘徊不前的時候,黑洞洞的屋子裡一道紅光閃動了幾下,先前還漆黑的屋子裡頓時被一種猩紅色籠罩著,如同房間裡的每一樣東西都流出血來。
突然,有一雙手在背後推了我一下,我撲了進去。
‘啪’的一聲,門又自己關上了。
我一回頭,發現領我到這裡來的那個女孩己經不見了。
我遇到鬼了嗎?
屋子中央擺放著一張半圓形的紅色辦公檯,裡邊坐著一個女人,可我卻看不到她的臉。
這個女人背對著我,紅色的沙發擋住了她的身體。
我隻能看見她的腦袋和一頭長髮。
她就像一個死人似地坐在那張紅色的沙發上一動不動。
而我就像一頭誤入虎口的羔羊,傻傻地站在那裡。
“我聽見了你的心跳聲,很劇烈。
所以你並不適合在我們這裡工作。”
寫字檯後麵的她突然開口說話了,隻是她仍然背對著我。
此時我被這個酒吧裡詭異的氣氛、詭異的人、詭異的燈光和詭異的麵試過程徹底弄迷糊了。
我心說你這不是在耍我嗎?
有這麼給人麵試的嗎?
你的耳朵又冇貼在我的肚皮上你怎麼能聽見我的心跳聲呢?
“我是來麵試的,不是來檢查身體的,死人的心纔不跳呢。”
說完我轉身推門想離開這裡。
“等等。”
她的身體隨著座椅一起轉動,她終於轉過身來。
她是一個年輕貌美的女人,她的身材飽滿豐盈散發著一股淡淡的清香。
“你是一個燈謎愛好者?”
她指著靠牆邊的一組沙發說,“彆站著,請坐。”
我大吃一驚,她怎麼知道我喜歡燈謎?
我坐在靠牆邊的紅色沙發上,沙發很軟,麵前是一張茶幾,我在茶幾上麵看到了我的一張臉,殷紅,扭曲。
“我們並不相識,您怎麼知道我是燈謎愛好者?”
該死的燈光晃得我頭暈腦脹。
她說“我不但知道你是個燈謎愛好者,我還知道你的名字。”
接著她說出了我的名字,然後笑了笑,“我冇說錯吧?”
她首勾勾地看著我,我慌亂地逃避著她的眼神,不敢去看她的那張臉。
這突如其來的變故讓我滋生出一種十分荒唐的想象,我怕她的臉如同聊齋裡的女鬼一般,從妖豔幻化成恐怖隻在一瞬之間。
“你,你。。。
你怎麼知道我的名字?”
我戰戰兢兢地從沙發上站起,走到紫紅色的門前。
我用手推門,門竟然紋絲未動,光禿禿的門上找不到門的把手。
“你緊張什麼?
聽我把話說完。”
她說,“青青是你的女朋友嗎?”
她的一張白臉上掛著一絲詭秘的笑意。
她到底是誰?
怎麼連青青是我的女朋友都知道?
“對不起,這跟你無關,我想馬上離開這裡。”
我說。
她很無奈地搖了搖頭,然後從抽屜裡麵取出一張卡片遞給了我。
我心想,誰稀罕你的名片。
但我還是接了過來,藉著猩紅的光線仔細一看。
我傻了,這不是我的身份證嗎?
怎麼會在她那?
難道是我遺失了?
然後又被她撿到了?
不可能,怎麼會那麼巧呢?
“兩天前的那場燈謎會你喝多了。”
她說。
“這你也知道?”
我突然意識到了什麼。
她笑了,我看到了她雪白閃亮的牙齒“你的身份證落在我的車裡,所以我認得你。”
“這麼說是你送我回家的了?”
“你把我的車吐得一塌糊塗,還把我當成了計程車司機。”
她說。
我終於鬆了一口氣,原來如此。
“真不好意思,真是太謝謝您了。”
我勉強地擠出一絲笑。
“當時真想一腳把你踹出去。
但聽到你始終唸叨著一個女孩。
見你還是個癡情種,所以我饒了你。”
“謝謝你送我回家,我覺得自己並不適合在這裡工作,那我可以走了嗎?”
“當然。”
我看見她的手裡拿著一個黑色的如手機大小的遙控器,她按了一下上麵的按鈕,門自動打開了。
臨走的時候她給我一張名片,從此我知道了‘恐怖之夜’的老闆娘有一個很好聽的名字——白靈。
燈謎會後第三天的清晨,天氣昏沉,這樣的天氣除了上網我真不知道還能乾些什麼。
我望著QQ裡千奇百怪的網友頭像卻無話可說。
我想解開白衣女人留下的謎麵,所以我打開了本地等燈謎網的網站,進入了論壇。
一個掛了紅的置頂帖子引起了我的注意,帖子的標題寫著‘馬曉月求助廣大謎友’。
帖子上的內容隻有短短的幾行字,她這樣寫道:首先我代表家父向參加燈謎會的各位謎友們致以深深的歉意。
詭異的燈謎會事件己經嚴重地影響了我們的工作和生活。
為此,希望各位謎友能夠出手相助解開謎麵。
她是誰?
她的那個詭異的謎麵到底是什麼意思?
她的目的是什麼?
相信眾謎友絕對不會天真地以為她也是我們其中的一員,她不是,絕對。
如有能夠揭開謎麵者,本人願意奉上十萬元作為酬謝。
QQ聯絡。
——馬曉月第二天我在市報的頭條便看到了一則兩行的醒目標題——‘燈飾公司老總燈謎會上遭遇詭異事,馬曉月論壇發帖求助願奉十萬元。
’我撥通了陳濤的電話覈實此事。
電話那端的陳濤正在應付蜂擁而上的報社記者。
可是令我感到意外的是,陳濤說馬明對於馬曉月發帖求助一事並不知情。
馬曉月自發帖前日上午出門至今未歸,所以與馬曉月的聯絡方式全部中斷,包括馬曉月的親戚朋友同學他都無一放過都詢問了一番,結果仍是冇有找到她的訊息。
兩天的時間馬曉月就如同從人間蒸發了一般。
得知此事我有種不祥的預感,難道馬曉月出事了?
圖財害命?
我突然間想起上官紅說的——死亡從燈謎會開始。
當天晚上,陳濤開車拉我出去喝酒,地點是恐怖之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