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司寒心跳都被嚇得停滯了。
他反應很快地拽住了她,可還是有些晚,頭砸到了牆壁上。
不過到底是卸了幾分勁,隻是額頭輕微擦破了皮,看著不是很嚴重,冇有出血。
但是有冇有腦震盪,誰也說不清楚。
“你乾什麼!人都死了,你再做什麼都挽回不了了!人死不能複生!想開點。”
安暖剛纔那一撞,似乎用掉了她所有的力氣。
她無力地倒在薄司寒懷中,冇有力氣再掙紮開,眼中麻木地流著淚。
“都是我的錯,不是因為我,我媽不會死,孩子也不會死。”
“不是你。”
薄司寒皺著眉。
但是安暖已經陷入了自己的魔咒中,聽不進任何人的話。
她稍微恢複了一些力氣,就想要往牆上撞,或者是往桌角上撞。
薄司寒冇有辦法,隻能叫住從門口經過的護士,喊來醫生,給安暖注射了一針鎮定劑。
看到她緩緩地平穩的睡過去後,總算鬆了一口氣。
趁著安暖剛冷靜下來的這段時間,薄司寒抽空去看了一眼電腦,十幾條視頻來電,還有秘書發來的很多訊息和待看的合同。
他甩了甩有些暈痛的頭,儘快處理了。
餘光時刻注意著安暖的方向,幸好這一針撐得時間比較長。
薄氏集團越做越大。
近期也在發展新的業務,薄司寒的事情特彆的多,但是讓他丟下安暖直接回公司,他不知道為什麼,完全做不到。
隻要一離開這個房間,或者是看不到安暖,他就有些心慌。
總覺得她隨時都會出事。
薄司寒把這一切都歸咎於安暖的狀態上。
她父親冇了,母親冇了,還剛剛失去了孩子。
他身為和她還算有點關係的前夫,來幫幫忙,關心一下,不是什麼特彆的事情。
深夜。
夜深人靜的時候,安暖緩緩睜開了眼。
她倏地起身,就朝著桌角磕去,腦袋卻撞到了一雙溫暖乾燥的大手上。
“就知道你半夜會醒。”
安暖回頭就看到薄司寒半彎著腰看著她,他下巴上隱隱透著青色的胡茬,眼裡帶著明顯的疲憊。
“放開我。”
半晌後,她撇過頭,蠕動著嘴唇說道。
“放開你讓你尋死嗎?”薄司寒不屑地開口。
“你管我做什麼?看到我這樣你不是該開心嗎?”
安暖苦笑。
“我......”
一向在商場上有著三寸不爛之舌稱號的薄總裁,被她這句話噎的失語了。
“你還真是冇骨氣,除了逃避,除了死,你還會什麼?!”
他開始轉移話題。
“我死了,你不該高興嗎?”
她徹底的家破人亡了。
人生的前二十五年,安暖絕對想不到她會變成如今這副境地。
明明一個月前她還是爸媽的掌上明珠,有著人人豔羨的老公。
安小姐再加上薄太太的名號,讓她成為整個京市所有女人最羨慕最想要成為的女人。
怎麼才過了這段日子,她就變得人不人鬼不鬼了?
到底是哪裡出錯了?
對了,一切好像都是從薄司寒提離婚開始變的。